拒,“去。”他对晏奚点头。晏奚不敢违逆,俯身领命退了出去。夜天凌握着卿尘的手慢慢一收,只说几个字:“东海战事紧。”东海战事。卿尘紧咬的唇间泛起异样的红艳,对上他深黑的眸子。天朝水军重兵结集,与倭寇决战在即,中枢一举一动都能影响战况,轻则令此次东征功亏一篑,重则数十万将士葬身大海。东海军民,文臣武将,天下人都在等着皇上的决策,此时若天都生乱,后果不堪设想。这个道理卿尘岂会不知,终于在他的注视中点头,“我拿药。”夜天凌放开她,卿尘返身取了药来,举止镇定,不见一丝慌乱。心如刀割,面带微笑,所有人都可以惊慌无助,她不能,她必要如他一般沉稳,此时此刻唯有她能够支撑他的病弱,支撑东海的战局,甚至整个天下。“这药虽不能立见奇效,但可缓得住痛楚。”她只语声温柔,令他心安。玉盏送到唇边,夜天凌却猝然扭头,难再隐抑的呛咳中衣袖落下,点点又见猩红,胸口剧痛袭来,际密密尽是冷汗。卿尘手执罗巾匆忙去拭,听他嘶哑的声音问道:“那药,真的不能再用?”心中悚然,她坚决摇头:“不能,若用下去,就再也摆脱不了它,必定生不如死。”停顿片刻,夜天凌渐缓过劲儿来,伸手接过玉盏,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薄笑清淡;“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