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英转向守缺,“你的职责是保护慕行秋,直到他找回所有记忆,到那个时候,或许他能帮你融合剩余的残魂。”
“真的?”守缺的声音以另一种方式发颤。
“机会是真的,结果——没有真假之分。”
守缺琢磨了一会,没想明白这句回答的确切含义,“好吧,可他需要我的保护吗?”
“不需要。”慕行秋肯定地说,对这个一出现就指手划脚的年轻道士好感越来越少, “你给大家都安排了职责,你自己呢?”
“我早已放弃任何计划,慕行秋,我以另一种方式遗忘。”左流英给遇到的每个人都指明了道路,唯独不对自己做任何安排,“我对你只有一个提醒,当心你的敌人。”
“敌人?”
“敌人和记忆一样。都需要你慢慢寻找。”
“你明明知道许多事情,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呢?哪怕是一点也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的事情就一定是真的呢?”
“你……没有必要骗我吧。”慕行秋对此不是特别有信心。
左流英神情没有变化,在慕行秋眼里却显出几分嘲讽与不屑。
“从现在开始,除了你所看到的事情,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说法,你想找回从前的记忆,就先站稳现在的脚跟。”
左流英又转向守缺,“你拥有的是一具法身,可以随意变化。”
“是吗?我试试。”
守缺话音刚落,左流英已经消失了。好像已经厌倦了指派任务。
“等等!”慕行秋还有许多事情要问,可他留不住左流英,那是一个“没有计划”的道士,说走就走。
庄园里的火还在燃烧,天空中的火球却已经很少,地下也不再有突然蹿出来的火焰。
两个记忆受损的人面面相觑,好一会谁也不说话。
慕行秋觉得自己应该会飞,可是想不起具体方法,于是迈步向庄外走去。守缺呆了一会,紧紧跟上,“我好像真的可以随意改变容貌,你觉得我变成什么样子比较好?年轻些?年老些?”
慕行秋止步。“听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左流英是谁?为什么非要听从他的安排?我要去找回自己的记忆,你也应该去做自己的事情,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我没有‘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该做什么,左流英看上去很聪明,他说你或许能将我剩下的残魂融合在一起。”
“他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