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敷衍。有时居高临下,有时风情万种,总而言之,都配得上杜防风自己设定的“身份”。
做梦可以暂时自我欺骗。醒来之后却是更深的羞辱感,杜防风的爱意变成了恨意,数年之后,他下定决心要做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令九大道统当然也包括风如晦,对自己刮目相看。
最直接的报复手段当然是破坏乱荆山司命鼎,可乱荆山从来不接待道统以外的客人。散修想混进去难如登天,几家道统都是如此,只有两家例外,一个是棋山,昂贵的避难所,到处都是人,防卫森严,另一个是牙山,洗剑池对外开放,只要交钱就能靠近牙山镇山之宝。
杜防风最大的优势就是,牙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乱荆山的一名女道士无意中惹下的怨恨居然会报应在他们身上。
杜防风自此成为牙山的常客,四处收购老旧法器,在牙山洗过之后再送到棋山售卖,这样的生意一做就是五年,期间小小地发了一笔财,他的初衷却从未改变。
最终他盗走一瓶洗剑池水,逃到了棋山,等到牙山道士追上门来,他只提了一个要求:“让风如晦来,我会将水瓶亲手交给她,然后任你们处置。”
散修杜防风失策了,道统不接受胁迫,尤其不接受带有私人恩怨的胁迫,牙山道士有的是耐心,根本没去向乱荆山求助,就这么与他在棋山耗着,等待死亡来结束一切。
牙山眼看就要获得胜利。
“我以为九大道统是一回事,没想到家家都是那么骄傲,从不开口求助。没错,战争的时候你们互相帮助,和平的时候互相接待,可一切都要事前写在协议之内,任何意外的求助都是不可接受,因此也是不可能发生的。唉,我在棋山住了十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杜防风的讲述曲折动人,却无法掩饰情感的扭曲,不管是作为道统弟子还是普通人,慕行秋都觉得这个人完全不可理喻,就为了吸引一点注意,居然浪费五十多年。
“你到底是怎么盗走池水的?”慕行秋对杜防风的情感没有兴趣,只想问明白这个困扰众人多年的问题。
杜防风微微一笑,闭目养神,过了一会睁眼平淡地说:“非常简单,我每个月至少去一趟牙山,每次都选不同日期的不同时间,然后仔细观察,对牙山进出路径的防范手段了若指掌,发现盗水容易,想带出牙山却是难上加难。可是我运气好,居然赶上牙山选举宗师这种千年难遇的大事,许多法器都被调走。我灌了一瓶水,走出牙山,没有受到任何盘问。听说牙山现在不允许外人靠近洗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