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没有,随后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最终却没有发作,反而笑了两声,“打败?我是王子,谁能……”
他今天连遭打击,心情极差,以至于说谎的本事差了得多,笑容不知不觉消失,冷冷地改口,“是我弟弟,准确地说是我的继母,当今的西介国王后。”
小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收拾书籍。
正是这种平静和无所谓惹恼了辛幼陶,他像是受到极大的羞辱,比申家兄弟将他踢出圈子还要严重,“你根本不懂。”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不过是小镇上的野孩子,一身臭味,除了打架,什么都不懂!”
小秋直起身看着他。
“你什么都不懂!”辛幼陶冲进屋里,越发地怒不可遏,两眼冒火,好像对面站着的少年是他的生死仇人,“那就是一个游戏,我们在花园里玩耍,一会他当马让我骑,一会我当马让他骑,可是……可是我当马的时候父王和王后恰好来了。王后说‘瞧,西介国未来的国王多么平易近人,臣民都会喜欢他的’。父王什么也没说,可是从此之后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未来的国王,他把我送出都城,越远越好,玄符军不够远,就干脆送到庞山!”
小秋的确不太懂,王室的规则在他看来匪夷所思,但他明白这个故事中的含义:王后就是申庚,他们都用大人的残酷原则解释孩子的游戏,因此轻而易举地达成了目的。
“你准备报仇吗?”小秋问。
辛幼陶一愣,紧接着他后悔讲这个故事了,他本应该将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永远不对任何人透露,可他竟然向一个野孩子,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敌人吐露心声,这是多么幼稚与软弱的行为啊,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失去一切,结果又犯下同样的错误。
“你要是敢对别人说一句……”辛幼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威胁对方的手段,心中又恼又怒,转身跑掉。
小秋从辛幼陶的失态当中得到一些安慰,看到别人的悲惨,自己的好像会随之减少一些似的。
这是残忍的方法,也是残忍的游戏,小秋心想,如果没控制住情绪的是自己,心满意足离开的就会是辛幼陶。
夜色渐深,书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只有墙壁上的那些涂写是小秋抹不掉的,他不想彻夜枯坐在椅子上,于是开始打拳,一遍之后又来一遍,他感到毛孔舒张,心神慢慢沉浸到锻骨拳中,对于处罚的悬心渐渐远去。
向小秋宣布处罚结果的人是孟元侯,他立于门口,正是辛幼陶曾经站过的地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