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焱道,“他不止是要与大皇子做对,怕是要反。”
苏风暖道,“这样说来,看来这粮是无论如何也催不出来了?”
刘焱叹了口气,“东境有一境管辖的兵马,不下二十万,若是湘郡王私下再招兵买马的话,那么,我们这区区几个人,是对付不了湘郡王的。”
苏风暖看着他,“你来湘南城几日了?”
刘焱道,“有六七日了。”
苏风暖笑着问,“怎么这么久没有去东境?大皇子给你的命令,没有时日限制吗?”
刘焱道,“有的,大皇子限我一个月带粮草出东境,可是半路上接到爷爷的书信,让我务必不准踏足东境的地界,等在湘南城。”
“等什么?”苏风暖问。
刘焱伸手入怀,将一封书信递给苏风暖,“苏姐姐,爷爷没说让我等什么,他的信函我看不懂,你帮我看看可好?你比我聪明,定能看出我爷爷的意思。”
苏风暖接过信函,看着刘焱,“这也算是家书了,你这样给我看,好吗?”
刘焱道,“我实在没有主意了,身边也没能帮我参谋拿主意的人,苏姐姐你已经嫁给了叶哥哥,按理说,也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好的。”
苏风暖见他这样说,便打开了信函过目。
信函确实是晋王的手书,极其隐晦地说刘焱与晋王同是一脉,叔侄同根,叮嘱刘焱,务必不能踏足东境,不能与湘郡王起兵戈,否则,谁也保不了他。
这信函写的太过隐晦和晦涩,以至于,刘焱云里雾里,根本不懂。
刘焱虽然不懂,但是苏风暖却懂,她毕竟是知晓晋王、湘郡王的关系。晋王看起来十分看得透湘郡王,觉得即便刘焱前来找湘郡王催粮,湘郡王筹备多年,也不会给。若是逼急了,他也不会顾念亲侄子一脉同根的血亲。换句话说,挡他路者死。
她看罢,将信又递还给刘焱,道,“这封信别留着了,烧了吧。”
刘焱一怔,“苏姐姐?”
苏风暖道,“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言,说晋王年轻时,十分风流,与先皇的一位妃子有了瓜葛,生有一子,送去了湘郡王府抚养,成了如今的湘郡王。那妃子出身在凤阳镖局,可见这事儿,空穴不来风。”
刘焱大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苏风暖道,“也就是说,湘郡王是你的亲叔叔。可是,若是湘郡王有反意,他筹备多年,也不会顾及亲情的。”话落,又道,“这事儿大皇子应该知晓,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