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去了厨房,快速地做了两碗面,亲手端着回来时,便看到了站在床前皱着眉头一副为难样子的人儿,他放下面,走过来问,“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躺着吗?”
“不躺着了,再躺下去,这一日就过去了。”苏风暖伸手指指床上的落红,对叶裳问,“这个怎么办?”
叶裳瞅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干脆地想也不想地说,“收起来。”
苏风暖对他问,“收哪里?”
叶裳道,“自然是收箱子里。”话落,他伸手将一整套的锦绣被褥叠了起来,走到不远处,打开一面柜子,放入了柜子里,放好后,锁好柜子,回身对她说,“大婚的时候,就铺这床被褥了。”
苏风暖红着脸瞅着他,大婚之日,凤冠霞帔,一个女人一生最梦寐以求的美好日子,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福气等到那一天,若是能等到,自然最好不过了,今生也值了。
叶裳走回来,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娇娇软软的身子,柔弱无骨,他抱了片刻,低笑,“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以前我是不信的,即便天下女人是水做的,但你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话落,他吻着她脖颈,带着暖暖的缠绵之意,“昨夜我算信了。”
苏风暖伸手捶他,又气又笑,“你这是在夸我?”
叶裳点头,诚然地道,“嗯,在夸你。”
苏风暖笑着推开他,前去水盆前净面,叶裳随后跟来,在她刚要将手伸进水盆里时,拦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帮你。”
苏风暖眨眨眼睛,乖觉地站好,笑吟吟地说,“那就有劳叶世子了。”
叶裳低笑,伸手轻轻地撩水,给她净面,从眉眼到鼻梁到脸颊到脖颈,清水洗过,她如出水芙蓉,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脸颊似朝霞染了一层胭脂,明丽娇艳,她整个人无处不透着春色芬芳。
外面大雪依旧下着,纷纷扬扬,屋内只生了一个火炉,但也不清冷,温暖如春。
她就像是春日里的花蕊,含苞已放,桃李芬芳。
他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下去。
苏风暖被叶裳的温柔浸染,脸庞更显瑰丽的霞色。她脑中忽然想着,以后的每一日,若都是这样,她和叶裳,能走一生,无数个朝朝暮暮,无数个日日夜夜,该有多好。
当二人坐在桌前吃饭时,阳春面已经散去了烫热,正适温。
一碗阳春面下肚,苏风暖总算是解了饿意。
饭后,她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叶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