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地说,“因为师兄的到来,我本元之气未伤,待休养一年半载,兴许还能……”
“还能再练回来?”最年长的师祖接过话,摇头,“一身功力尽废,虽未伤本元之气,但伤了经络,别说一年半载,就是三年五载,十年八载,养回来也是不易。再想练武,恐怕难啊。”
苏风暖轻声说,“就算不能再练武,不能再动武,变成寻常人,也没什么。”话落,她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我不会瘫痪在床,彻底成为一个废人。比预料好多了。”话落,她担忧道,“只是师兄……”
玄青上前纳闷道,“叶昔这小子什么时候修习了至寒功法?我们怎么不知道?”
苏风暖道,“我也不知道,估计师兄是暗中学的。”
玄青感慨道,“你师傅一生,只收了你们两个徒弟,两个徒弟与他一样,都是个怪胎,你修习了至寒功法融合修习了吸纳禁术,他本修习的是绵柔功法,却也融合修习了至寒功法。一个人身体里同时修习两种功法,且能将他们融会贯通,你们也算是开了望帝山的武学先河了。”
苏风暖无言,想着他这个师兄,从小到大,便瞒不住她什么事儿,没想到这一回将她瞒了个彻底,一直以来,她竟然没有发现他也修了两种功法。
他这时候回望帝山,想必是扔下了江南叶家的一堆烂摊子吧?
最年长的师祖又上前为叶裳把脉,片刻后,欣慰地道,“所有热毒俱已清除干净,虽然经脉也有些许受损,但休养月余,便能恢复活蹦乱跳了。总算功夫没白费。”
叶裳手指动了动,手腕一样抬不起来,但他却感觉四肢百骸都顺畅不已,再没有积压在气海里的热毒,也再不必如以前一样,修习的全部功力都用来镇压热毒,更不必再喝什么三月醉,更不会在喝了三月醉酒醒后,满心的苍凉迷茫。
他费力地伸手勾住了苏风暖软在一旁的手指,用尽力气地勾住。
苏风暖能感受到叶裳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一朝散去后的心情,她觉得,无论付出多少,总算还了他一个安然无恙的身体,也就值了。
他从容安王和王妃战死后,多年来,从幼年长到少年,未享受过一日好日子,如今总算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地活着了。
叶裳勾住苏风暖的手指半晌后,对玄青道,“师叔,将我们也送过去看看表兄情况吧。”
玄青点头,众人也都担心叶昔,着还有力气的人扛了苏风暖和叶裳,下了寒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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