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夜的大雪,苏风暖的院子里的腊梅已经全部开了。
雪压梅枝,红梅赛雪,入目处,红白相间,景色十分漂亮。
叶裳在门口停住脚步,看着苏风暖说,“这早开的腊梅着实不错,也只有燕北这样的地方,才能使迎雪而开的腊梅开的这样好吧?”
苏风暖点头,抬手轻轻一挥,一缕风飘向满院的梅树,随着她的掌风拂过,一株株梅树上覆盖着的雪簇簇而落,露出被压在霜雪下的红梅。
缤纷怒放、红如烈焰,白如玉雪,绚丽夺目。
叶裳伸手扣住了苏风暖手,对她不满地道,“你做什么动用武功?不知道自己受着内伤还没养好吗?”
苏风暖笑着说,“一二分力气而已,触不到内伤。若是以前,我抬手一挥,满院飘雪落,露出满院的红梅,那才是风景一绝,如今抬手之下,只扫落了面前这五六株梅树上的雪。你勉强赏一赏吧。”
叶裳失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说,“在我看来,这满院红梅飘雪,也不及你一分颜色。”
苏风暖好笑,瞅着叶裳,“在哪里学来的这般会说话?以前可不曾听你夸过我,每次见到我都说我丑丫头。”
叶裳喷笑,“能不提以前的事儿吗?”
苏风暖轻哼一声,反拽着他的手进了屋,干脆地道,“不能!”
叶裳好笑,“那你便记着吧,以后都还到我身上来,总归是我,不是别人,我也乐意之至的。”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
进了屋后,苏风暖松开手,叶裳解掉身上的白狐披风,又将他的手炉接过来放在桌案上,转身走到火炉前拿起炉钩子拨弄里面燃的不太旺的炉火,同时对叶裳说,“你躺去床上歇着吧,午饭时我喊你。”
叶裳看着她,“你呢?”
苏风暖道,“我睡了这么久,自然睡不着的,就在这屋中歇着陪着你好了。”
叶裳点头,脱了靴子上了床。
苏风暖将火炉捅旺后,放下炉钩子,出了外间拿来一个银壶,放在了炉子上。
她刚放下,叶裳便闻到了一阵幽幽的酒香,他挑眉,“你有内伤在身?这是要喝酒?”
苏风暖道,“这是我配制的药酒,喝了不会加重伤势,我先放在这里温着,待午膳时你也可以喝一点儿。你多少日子没喝酒了,一定忍得辛苦了吧?”
叶裳“嗯”了一声,对她招手,“你也过来,就待在我身边。”
苏风暖想着反正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