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极深,极长教训,以后但凡行事,都会谨慎万分,比顺风顺水要好。他总不能一直依靠外公和孙丞相的教导指点,磨练得越狠,成长越快,”叶裳道。
苏风暖颔首,“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不过这一次算他撞了大运了,遇到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话落,她谈了口气,“三个哥哥里,我与三哥年岁相当,最是亲近,若是他出了事儿,我也受不住。”
叶裳笑着说,“如今知晓我顺路救了他,你不怪我任性来燕北了吧?”
苏风暖点头,“任性得好。”
叶裳轻笑。
苏风暖琢磨着秋风山之事,对叶裳道,“你觉得有湘郡王的佛珠,便真是湘郡王做的吗?会不会另有其人?”
叶裳慢悠悠地道,“无论秋风山之事是不是湘郡王指使人做的,都与他脱不开干系。毕竟,秋风山被血洗,百余人全死了,无一活口。那一串佛珠就是唯一的证据。”
苏风暖点头,“湘郡王自然脱不开干系,但若说他指派人做的,我倒觉得不见得。”
“嗯?”叶裳看着她,“怎么说?”
苏风暖将月前湘郡王曾经来过燕北,以商队运送一批香茶到罗家镇为幌子,暗中可能运送的是给北周军用的弩箭,后来南下而去,她猜测是他是去江南之事说了。
“竟有此事?”叶裳皱眉。
苏风暖点头,将皇上派轻武卫当面传给她关于凤阳查出东境紫荆县主那一片荒山封地藏有兵器库的密旨之事说了,又提到皇上让他查湘郡王,她命涟涟彻查之下,才发现他在北周攻打燕北前来过燕北之事。
叶裳闻言沉思片刻道,“燕北距离西境有千里之遥,他辗转绕道西境又南下,西境距离江南也有千里之遥,这样一来,他到达江南总要月余。而秋风山之事是七八日之前,他就算在江南不站脚的话,从江南折到秋风山,也要七八日时间。他如何有时间筹划血洗秋风山将苏青一并杀了之事?”
苏风暖颔首,“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说秋风山之事不见得是湘郡王指使人做的,即便飞鹰传书,消息也不便利。湘郡王怎么能及时知晓三哥查上秋风山,当即做了安排以机巧弩箭杀他?顺带将秋风山血洗了呢?”
叶裳点头,“看来还有人与湘郡王是一路货色,且这个人十分缜密厉害,竟然在我的府卫彻查下,没查出半丝痕迹。”
苏风暖颔首,“这个人看来不止知晓朝中动向,还深知江湖动向,月前河间驿站之事,会不会是这个背后之人做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