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无奈的折磨,更是耐不住,感情被攥紧让她不能喘息不敢喘息生怕瓦裂的煎熬。
时间久了,总有受不住之时。
数日前关于她诓骗师兄婚约他恼怒是一件事,今日关于林之孝对她再表心意簪牡丹花又是一件事。若是不就此遏制这种关系,以后兴许还有更多的别的事儿。
时间最是无情的东西,长久下去,总会磨没了好,只剩下怨怼和不好了。
她不愿意变成那样,她想,叶裳应该也不愿意,更不应该最亲的两个人彼此伤害。
叶裳喝完一杯水,将空杯子递给她,一言不发地又躺回了床上。
苏风暖看着他,她早就知道,这一辈子,她若是能对谁低头,能拿谁没办法,也就叶裳了。他从小到大,便有这个本事,让她对他没办法。
她抬手将杯子扔去了桌子上,杯子轻轻地落在桌面上,发出极轻的响声,她想着他既然不愿意谈,那改日再说吧,先让他冷静冷静也好,便伸手推推他,“里面睡去,给我让出点儿地方来。”
叶裳闻言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苏风暖挨着他躺在了床外侧,也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她即将睡着时,叶裳低声说,“苏风暖,你这样说这一番话,是要放弃我对不对?自此不再管我了,对不对?已经厌恶我了受够我的脾气了,对不对?”
苏风暖伸手扶额,郁郁道,“你生生曲解我的意思,我是想,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叶裳平静地低声道,“怎样像以前一样?你是说,你以后也会和以前一样地离京出去游历,江湖是你喜欢之处,京中是你的客栈,你每年还和以前一样,回京看我两次,待上几日吗?”
苏风暖摇头,“倒也不是,如今我脱不开身,总要在京中待着,我说的是我们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像亲人就很好,没必要非要更亲近一步地在一起。”
叶裳偏头看她,“你的意思是,你那日与我结发,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不作数了?”
苏风暖抿唇,头疼地道,“是不是夫妻,有那么重要吗?叶裳,我们的脾性太相似了,你觉得能走多远?将来有一日,也许就是相看两厌,何必呢?”
叶裳抿唇,“你对你我的亲近关系,结为夫妻的生活,就这般没信心吗?”
苏风暖点头,诚然地道,“这么多年,我们自诩了解彼此,也许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了解。你长期生活在京城,我长期生活在江湖乡野,对很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