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见苏风暖听到叶裳和许云初也要进宫,却没什么小女儿该有的娇羞表情,心底暗赞。
苏夫人到底是关心女儿婚事儿,闻言立即悄声追问,“皇上和太后虽然各有属意,但不知那两位公子是个什么心思?公公可知否?”
冯盛摇头,“这两位公子啊,都不是一般的主。不好说。”
“怎么不一般?”苏夫人追问,“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论识人看人,我最信得过你。”
冯盛想了想,道,“小国舅自不必说,太后、皇后、许家都极其看重他,是许氏未来支撑门庭的后继之人,小国舅本身也满腹才华,文武双全,无数女子心中偷偷倾慕,即便媒婆踏破了许府的门槛,都难说这一桩好媒。无论身世、才华、品貌、品性,都是上上之选,没人能挑出毛病来。皇上虽然不属意他,但却也说不出他不好来。说白了,无论什么都太好了。”
苏夫人点头。
“另一位叶世子,身世自是不必说,容安王府唯一遗留的血脉,皇族血统,身份尊贵。但因自小失孤,无论是从性情,还是品性,以及行事,都如外界传言一般,荒唐无稽。令人头疼。说白了,就是无论什么,都太不好了。”
苏夫人叹了口气,“我家将军一直为当年王爷、王妃之死耿耿于怀,叶世子是个可怜的孩子。”
冯盛闻言点头,“叶世子的确是可怜,但老奴看,他也不是传闻中所说的一无是处。样貌没得挑,清俊无双是其一;哄皇上也没得挑,一年到头,告他的状子,弹劾他的奏折,堆成山一样,可皇上跟看不见似的,任由他去,是其二。还有没有别的优点,老奴就不敢说了。但与夫人说一句掏心的话,老奴虽然是侍候皇上的人,但这两位主,可是谁都不敢得罪,见了面,都要毕恭毕敬的。”
苏夫人颔首,心下打着思量。
冯盛又压低声音道,“夫人也知道,多年来,皇上一直尊重太后,即便皇后有些不是,皇上也不会过于苛责。但今日没去给太后请安,又发作了皇后。这一回,皇上似乎铁了心了。”
苏夫人叹息,“这么多年,皇上也不易。”
“是啊。老奴在皇上身边,看的最是清楚明白。”冯盛又道,“所谓神仙斗法,小鬼遭殃,老奴这些时日,就处在这水深火热中。如今苏小姐回京了,怕是更会加个更字。这火一烧起来,就难熄灭。夫人和小姐虽然有苏大将军在头上顶着天,但还是要小心些为是。”
“公公所言极是。”苏夫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