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娘能捎带什么话与殿下,您不好说的,娘娘容易开口些。”
当然,若是殿下连娘娘的话都不听了,皇子妃也能死心了吧。
章氏垂着眼,低低应了一声。
朱茂待在书房里,烦闷不已。
他能做些什么?
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父皇禁他的足,等放他出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朝堂上是个什么局面了。
偏朱桓跛着脚,朱晟躺着,朱钰死了,他竟然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人。
颜敬妃倒是野心勃勃,可她两个儿子还年幼,未必肯跟他合作。
况且,颜敬妃本身也不是个有实力的……
不过,霍以骁要亲往江陵迎灵,是否可以做些文章?
彼时仪仗盛大,想下手,不算容易……
朱茂想了一圈,并无能用之人,越发颓然。
他难道连拼一把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思前想后,朱茂叫了小厮进来:“想法子让项淮来见我。”
小厮硬着头皮应下了。
难归难,项淮还是在夜幕降临时进来皇子府。
一是夜色重了,二是下起了鹅毛雪,门房上自不比平时用心,项淮换了身小厮装扮,也就混进来了。
“殿下。”项淮拱手道。
朱茂皱眉:“不是安排了可靠的人手吗?怎么会让霍以骁起疑,匆匆赶去了围场?老三身边的人怎么就交代了?”
项淮十分为难:“围场那儿并未出问题,我们也确保了在三殿下出发之前,四公子并不晓得状况,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赶去,那是拿了我们的好处,明明是没有证据的事儿,他就是招了。事后打听过,他并未受刑。”
“真真是个软骨头,”朱茂气愤道,“算了,之前的事情不追究了。如今可还有旁的办法?”
项淮摇头。
在他看来,皇上如此表态之后,大殿下又被禁足,再想做些什么已经极难了。
“我想在以骁去江陵的时候,做些手脚,”朱茂道,“具体的,你且看着办。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就完了。”
项淮听他如此说,并不赞同。
在他看来,继续挑战皇上,意义不大。
不过,离四公子出发还有几月,殿下如今在气头上,好言相劝,大抵是听不进去的,等过些时日,年末之时,皇上解了殿下的禁足,到时再劝殿下,许是能有些成效。
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