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送他。
“吴公公这会儿缓过来了吧?”霍以骁问。
吴公公哭笑不得:“比伯爷气顺,伯爷走得时候,脸都是麻的。”
霍以骁啧了声。
能不麻吗?
惠康伯突然之间被叫进来问那么要命的事儿,答成那样就算不错了。
况且,最关键的牙城之战,惠康伯还没说呢。
仅仅是看出他像郁劭,平西侯府出事时,就能让惠康伯想岔了?
他得再去惠康伯府一趟,仔细问问。
吴公公送走了霍以骁,回到御前。
皇上一脸疲惫地,靠着椅背,后仰着头,闭着双目:“以骁回去了?”
“回去了。”吴公公打完,麻利地收拾用过的茶具。
皇上又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不顺耳也不要紧,怎么不劝劝朕别跟儿子一般见识?”
吴公公:……
不顺耳的话,今儿都满出来了。
再说,岂不是自找麻烦?
“小的刚看四公子,觉得他轻松许多,”吴公公硬着头皮道,“那么多心里话,他一定是想问皇上很久了,不管答案如何,他今儿问出来了,心里定能舒畅很多。”
皇上“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确实很久了。
瞒得那么严实,还是被以骁发现了端倪,还暗暗查了这么久。
他曾以为,知晓前因后果的人都死了、老了,很快,所有的答案都在时间下掩埋,可最终,还是被挖了出来。
他原想全部瞒去,但被掀开时,他也有一丝庆幸。
还有那么一两位知情人。
要不然,只他一张嘴,取信以骁,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