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留她们三人说话。
夏刘氏勉强稳着情绪,与温宴说他们的经历。
平反的消息传进耳朵里时,她们是不敢相信的,直到那儿安排他们回京,才一点点有了实感。
因着温宴先前捎了银子过去,他们在边关的日子没有一开始那么辛苦了,也能想法子让孩子们吃些好的,长些身子。
回京路上,除了路远疲惫,倒是一切安稳。
说直白些,是家里翻案了,有个能办事儿、能在朝里说话的姻亲,也就无人怠慢他们。
至于将来,两个嫂嫂想得也很简单。
守住这大宅子,养大孩子们,让他们念好书,不坠了太傅大人的名声,对得起先行一步的亲人们。
“等安顿好了,”夏刘氏道,“我们去给侯夫人问个安。”
这些都是规矩、礼数。
不止是定安侯府,其他为了自家案子出了力的,都得感谢一番。
还有她们两人各自的娘家,彼时力量不足,无法帮上姻亲,也顾不上女儿,这两年私下想法子贴补。
在最难的时候,那些贴补改变不了状况,却也是心灵的慰藉。
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北风里,多换一块炭,虽热不了,还一吹就灭,但比没有好。
温宴与嫂嫂们说了会儿话,起身告辞。
刚回京中,不止是人疲惫,事情也很多,需得样样从头上手。
边关生活的历练带给她们的不止是辛苦,还有历练,两人都能独当一面,行事顺畅。
两天后,温宴引着嫂嫂与孩子们去燕子胡同。
桂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亲切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两地路远,总想着以后兴许有机会,却没有想到世事无常,做了那么多年姻亲,老婆子连亲家的面都没见过,”老夫人叹道,“我现在是进京了,却也……”
叹了蒙难的姻亲,又抱了抱孩子们,老夫人道:“往后都在京中,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
一切周全了,曹氏送他们离开。
温宴被桂老夫人留了下来。
桂老夫人眼睛尖,早琢磨着温宴挂着的玉佩了。
“眼生,以前没有见你戴过,”老夫人道,“看着是块好玉。”
温宴道:“成亲时赏的,一直没有戴过,这两天才拿出来。”
桂老夫人召她近前,捧在手里仔细看:“是一对的吧?还有一块在四公子那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