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奴才!”皖阳郡主骂道,“让开!”
一马脸嬷嬷冷哼道:“呦,还当自个儿金枝玉叶呢?徐公公客气,我们这些狗奴才可不懂客气,老实些,细皮嫩肉的,吃亏了不值当。”
皖阳郡主气得浑身发抖。
变故再多,除了在母亲跟前,她哪里吃过这种亏?
即便是先前被算计落了下风,无论是温宴还是黄嬷嬷、亦或是定安侯府其他人,也不是这种路数的。
她扬手要打过去,被马脸嬷嬷一把架住,反手在她腰上一阵猛掐,痛得皖阳想尖叫,又被另一嬷嬷捂住了嘴。
疼痛让皖阳泪水滚滚而出。
热闹没看到,反倒被这群老婆子教训了。
让她得了机会,她一定要扒了她们的皮!
御书房里,永寿长公主并不知道皖阳郡主遇上了什么。
当然,她即便知道,也不会心疼。
若不是皖阳,今日绝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恨只恨,当年生下那个讨债鬼时,没有直接掐死!
永寿长公主扶着胀痛的脑袋,直接问道:“琥儿呢?”
“在偏殿,”皇上道,“朕尽然不知道,沈家还藏了这么一手。”
永寿长公主哼了一声。
皇上偏过头,交代了吴公公一声,示意其他伺候的人退出去。
“这孩子找回来没有几年吧?”皇上问,“他父亲呢?朕的十弟早亡,留下来的儿子也早亡了?难为你们能把孙子找出来。”
永寿眼皮子都没有抬,显然是不想答。
皇上并没有纠结这个答案。
在等徐公公去“请”永寿的这段时间里,他一个人坐在这儿,想了很久,很多事情大抵心里都有数了,永寿答了,也就是一层印证,不答,也无所谓。
“沈临他们也就算了,”皇上缓缓道,“朕只是不明白你,你为何如此固执?真想垂帘听政?”
永寿皱眉。
皇上又道:“不,你对垂帘听政没有那么多的兴趣,比起在这里困于一叠又一叠的奏章,你更喜欢骑马射箭饮酒玩乐。”
这么一说,永寿倒是笑了笑。
她确实喜欢。
逍遥自在,谁不喜欢呢?
“朕从不管你玩乐,”皇上道,“即便今儿坐在龙椅上的是你那两个同胞兄长之一,他们能给你的,与朕给你的,能多什么?永寿,沈家荒唐,你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