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温宴也擦了脸。
温慧知道温宴哭了,拿着自己的香膏过来,道:“城东那家胭脂铺子新出的,抹着又香又软,我给阿宴你抹一点试试?”
温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温慧一面抹,一面哄:“之前给武安侯府养的猫儿做了两身衣裳,还有些余料,她们说不要了,我看着够给黑檀儿做个帽兜儿,系脖子上,肯定威风。”
温宴莞尔:“威风的它都喜欢。”
收拾妥当了,温子甫便要回衙门去。
霍以骁也得去兵部,温宴出来送他。
看着她泛红的双眼,霍以骁眉头一挑。
他知道温子甫带回来了什么,自然也猜到温宴肯定会哭,不管小狐狸有多信誓旦旦。
圣旨上的动容,温宴有准备,她能忍住,但那枚拇指印,在她的意料之外。
以温宴对父母的感情,突然见到那个印子,是很难克制住的。
霍以骁道:“这不还是哭了吗?”
温宴瞪他,不凶,也不见多少恼意,反而是把自己瞪笑了,叹着道:“很难不哭啊……”
其实,与父母有关的物什,温宴失去了很多,却也保留了不少。
临安侯府里,有父亲进京之前的大部分东西,桂老夫人不愿意睹物思人,却也要求底下人按旧时模样存放,只她自己不去看,温宴在府里时倒是去看过几次。
京中旧宅虽被抄没,但主体还在,破败了,依旧是他们的家。
平反之后,宅子也会重新回到他们手里,修缮打理,抄没之物也会尽可能的还回来……
温宴对这些心里有数,唯有那枚拇指印,成了意外。
她前世就没有见过,这一次触及,仿若是隔着时光岁月,她见证了父亲当初的坚持,也向父亲告知了她两辈子的努力。
回忆起母亲时,她想到的是温馨与关切,而看着父亲,她仰慕又尊敬。
这些话,温宴下意识地想和霍以骁说,话到嘴边,还是先咽了下去。
她知道霍以骁懂。
也正是因为他懂,她才不说了。
霍以骁想起父母时的心境,与她截然相反。
那样的情感,霍以骁无法从母亲那里得到,与父亲之前,亦无敬仰之情。
他没有做错什么,却缺失了太多。
此时不适合提及那些,温宴便道:“我今儿就留在这儿了,下衙之后,骁爷来喝老鸭汤。乌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