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白辛苦一趟,当然,也不会多到让关口上吃不消。
定门关、封口关,毕竟是朝廷北境的门户,夹带到最后,只剩少量材料送达,关口上也不会答应。
贪得贪,当然是细水长流地贪。
杀鸡取卵,那是傻子行径。
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定门关两次增固,贪了的那一部分,最终会造成破口。
现在,以差不多的比例来算,他们劈了这么多,不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劈出来。
温宴垫着脚,附耳与霍以骁说了两句。
霍以骁微微颔首,慢悠悠地走到了正挥着斧子的衙役边上。
衙役可能是听说了他的一刀封喉,赶紧停下来,握紧了斧柄,怕霍以骁一把抢了去。
霍以骁在近处看了。
他们劈的位子,几乎都是中段。
“换个地方劈,”霍以骁道,“劈这里,还有这里。”
一面说,他一面比划了下木头前后三分之一处。
“要是还劈不出来,再往其他位置试试。”
说完,霍以骁退到了一旁。
衙役这才放松下来,依着他的意思,先从靠近顶部的三分之一处下手。
霍以骁走回温宴身边,低声问:“如何?”
温宴弯了弯眼,语气里有点儿小小的得意:“那个姓卢的副官,是叫卢弛吧,他知情。东西应该在靠根部的四分之一”
刚才,霍以骁比划,温宴观察。
卢弛最初有些紧张,但随着一次次的毫无收获,他眼看着放松许多。
霍以骁突然改变位子,让卢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在他的手在原木上比划的时候。
而根部的四分之一,卢弛更是整个人都绷紧了。
霍以骁嗤地笑了声:“挺好,一石二鸟。”
位子能确定了,一颗钉子也找出来了。
霍以骁与衙役道:“劈根部往上四分之一处。”
话音刚落,卢弛汗如雨下。
他知道,这下子完了。
不,其实一开始就完了,只要开始劈,总会劈出来的,不确定位置,不过是多费些时间力气罢了。
现在,不过是死得更快些。
起码这样提心吊胆的酷刑就能结束了……
卢弛自暴自弃地想。
他看了眼另一位副官。
对方也很紧张,眉头紧锁,但和卢弛的紧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