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一身黑,照岁娘的说法,就是一堆黑炭,可到底还得文雅些,便改了个字。
“我让它给我抓几只耗子来,要活的,”温宴拍了拍黑檀儿的背,“它听得懂。”
岁娘不信,凑过来要逗它。
黑檀儿跳下了地,扭头瞥了岁娘一眼,舔了舔爪子,昂头挺胸地走了,留下岁娘气鼓鼓跺脚。
“还与它置气?”温宴冲着岁娘直笑,“我也该歇了,明儿晚上再叫你看一出好戏。”
岁娘被温宴说得心痒痒的,偏偏自家姑娘吊人胃口,她只能带着一肚子好奇过夜。
翌日下午,温宴取了一张银票给岁娘,仔细交代了一番。
岁娘心疼万分,她们现在可不宽裕,姑娘这是下血本了!
她得把事情办妥了,不能白花了银子。
又到夜幕时,温宴换上男装,翻墙出府。
温宴手里提着一物,用黑布蒙着,看不出其中是什么。
岁娘道:“爷,奴才来提吧。”
“一只笼子,关了三只活耗子,你要提?”温宴问。
岁娘的脖子冷汗直冒,连连摇头,她怕呀。
没看出来,那黑檀儿真是只成了精的,不止听懂了,还真抓来了。
渡口依旧热闹,温宴登了小船,等了一刻钟,岁娘过来了。
“骗着了?”温宴问。
岁娘答道:“可好骗了,奴才让他看了看耳洞,他就信了,乐颠颠地把跟班都甩了,上了我们安排好的船。爷,我们把季究骗上那船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光耍他一回,让他跑个空吧?还是要拿耗子吓他?”
“别急,”温宴示意船家出发,不远不近跟在那船后头,与岁娘道,“戏台才搭好,你只等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