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给大公子用着……”
温冯家的道:“哪里的话,我们府里,公子姑娘们感情可好了呢,一张书案,哪里会计较谁借用了几年?”
“就是,”另有人道,“家里紧巴巴的才这么计较,侯府又不缺金又不缺银,怎么会为了张书案起兄弟矛盾?所以说啊,侯府收郡主那点儿银子,根本是不得不收、被逼着收!”
“没错!富贵人家怎么可能稀罕那点儿银子,拿的都是该拿的!总不能又要被逼着低头,又不许人家得该的,那也太霸道了。”
保意堂里,你一言我一语。
温冯家的面带“富贵人家”婆子的得体笑容,又透出几分哀叹情绪。
挺好的,都不用她开口,别人就给说圆了。
以前在临安时,家大业大,打肿脸充胖子,好些小丫鬟粗使婆子外院侍从,根本不晓得府中真实状况。
跟来京城的,皆是老夫人与二夫人跟前得力的心腹,对自家情形,一清二楚。
他们定安侯府,可真稀罕死银子了!
温冯家的提了药材回去。
隐雷去了兵部衙门,当着覃尚书几人的面,与霍以骁禀报。
老夫人比前回好些,没有厥过去,但也得用药调养。
霍以骁应了声“知道了”,垂着的眼皮抬起来,看了袁疾一眼。
袁疾被他看得背后直冒冷汗。
霍以骁又在兵部衙门冷了半天脸。
袁疾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衙时间,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可他没有走成,他被黄卜庆叫住了。
黄卜庆阴阳怪气地道:“沈家自顾不暇,怕是顾不上袁侍郎你了吧?”
袁疾若是冷静些,多少能听出来,黄卜庆也在慌。
旧事翻出来,对黄侍郎一样没有好处。
可袁疾心里虚,胡乱应对了几句。
两人自是不欢而散。
袁疾走出衙门,视线往南一撇,刚巧看到了霍以骁与梁归仲。
鸿胪寺就在兵部正南,两厢遇上倒也不稀奇,只是那两人,分明不是只打个招呼的氛围。
袁疾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霍以骁比下午看着还冷漠,梁归仲更是紧皱着眉头。
嚯,谈崩了吧?
念头划过脑海,下一瞬,袁疾一下子放松下来。
是了,三殿下与四公子手里捏着的,不仅仅是他们兵部那些事情,还有鸿胪寺。
皇上不让定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