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才实学!
哪怕夏太傅还在? 太傅为主考? 温辞该不过还是不过。
当然?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不定会把温辞的榜上提名归到太傅大人桃李天下,考官们看他的面子。
还仪宾呢?谁稀罕做仪宾?他大哥可是连驸马都不稀罕当!
那位郡主和她(tā)的母亲,温家有多远躲多远? 全不是什么正气的人。
只是,这些话,只能在温子甫心里翻滚。
作为顺天府的官员? 他不可能冲出去和考生们争辩。
哪怕是就事论事? 身份上的差异? 也会使得这样的辩论仿若是当官的欺负学生。
毕之安出来,拍了拍温子甫的肩膀:“这话本不该我来劝,论脾气,我比妳都急、都跳脚,但妳今儿只能忍着。我回去写折子,不管御史们明天拿不拿这事做秋闱文章? 我总得和礼部,还有姜大人通个气。”
温子甫忙谢过毕之安。
他算是当事人,他来开口,不及毕之安方便。
毕之安道:“赶紧回去吧,劝劝家里人,尤其是老夫人,别被这么桩糟心事给气病了。”
温子甫也惦记着桂老夫人,急匆匆回了燕子胡同。
刚进了门,温子甫看到了廊下的岁娘。
定然是宴姐儿也听說了,才会回娘家来问问。
温子甫往正屋去,穿过院子时,正屋的帘子挑起,青珠送了一人出来。
他定睛一看,这是陈大夫,自家进京后,家里人平素有个不舒服,都是请他。
温子甫心中大骇,一问,果然是桂老夫人给气得头晕眼花、视物不清,不得不请大夫了。
屋子里,桂老夫人靠着引枕,戴着青色抹额,躺在罗汉床上。
桌上点了灯,昏黄的光映得老夫人的脸色透出了层灰白。
温宴坐在边上,想笑着给温子甫问安,结果笑得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曹氏是真的哭过了,眼眶红肿,整个人都奄奄的。
“我们自家人知道……”温子甫张了张口,想安慰家里人。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最知道!”曹氏打断了温子甫的话,“我们家没有给辞哥儿走过关系,辞哥儿的举人,是自己考回来的!老爷,我就是难受,好端端的,凭什么这么說辞哥儿,那么重的污名,他们是要毁了辞哥儿!”
温子甫道:“不会的、不会的,辞哥儿遭人妒忌,但皇上清楚,考官们清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