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一顶僧伽帽,身着僧服? 披着袈裟,手里盘着一串紫檀木佛珠,炕桌上? 摆着木鱼与紫金钵? 又点了香? 活脱脱就是个上了年纪的出家人。
他有点儿驼背,嘴角天生上翘? 看起来慈眉善目? 活菩萨似的。
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走在街上路上? 都会以为这是下山游历的高僧。
他却是沈家如今的当家人之一、沈临。
依着辈分,沈皇太后都得唤他一声“伯父”。
袁疾说的那些? 沈临在这里听得很清楚。
“狄察……”沈临咳嗽了两声? “永寿办事儿? 不够漂亮啊。狄察是得死? 可死得太不是一回事儿了。狄家老小没了踪影,那份自罪书也不见了。皇上本就与我们生了嫌隙,那一下子,弄得皇上跟前越发不好解释。”
唐云翳应了一声:“如您所说,自罪书那天夜里就消失了,三殿下他们又怎么会知情?难道是长公主的身边人走漏了消息?”
这番话,袁疾不敢跟他说,他却敢跟沈临讲。
“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沈临哼了声。
一个男宠,还敢自称什么“柒大人捌先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胡乱出手,弄得整个布局乱了套。
皖阳也是有样学样,若没有听那陶三胡说八道,也不会莫名其妙就害死了狄察。
沈临捻了捻佛珠,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再开口时,脸上的冷意都不见了,只余下嘴角上扬那天生的笑容。
他说:“永寿听不进劝,说多了还伤和气,但长公主府接连吃了几个亏,应该没有哪个嘴巴朝天,胡乱说话了。”
唐云翳一愣,道:“您的意思是,自罪书兴许在三殿下他们手里?那天去狄家办案的是温子甫,所以是他拿走了……”
“按说温子甫不太可能拿。衙门办案,好几个人进书房,温子甫未必有机会下手,”沈临眯着眼,道,“当然,也不是全无可能。”
沈临道:“那老太爷您的意思……”
“看过归看过,东西真在他们手里,现在也不好拿出来,章程上说不通。”
温子甫直接拿出来,就是渎职,早干嘛去了?
绕一圈编个故事拿出来,也不好服众。
毕竟,狄察早死了,不是一块在他书房里发现的,也许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笔迹呢?
“他们在兵部翻底档,也是为了个实证,即便没有自罪书,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