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林的书房外头。。
王笙此刻才看到,书房窗外廊下? 站着个人? 裹得很严实。
那人正隔着窗子与里头人说话:“生意还好,刚有个客人做了盏灯? 用了不少竹料? 我才回来取的,娘在对头屋里睡下了? 大抵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窗户只半开着? 因着角度? 里头看不清外头人。
可王笙不知道。
他只知道,说话人是杨继林的妻子? 杨继林就在书房里,杨家进了贼人,把他逮了,结果这一个个的,竟然毫无知觉。
偏他根本动弹不得,想提醒他们都没有办法。
王笙急得不行,急得都忘了,把他叫来的钱晖还没影。
“钱家的摊子就摆在我们斜对面,我看他们生意不好,我过去问了声,听说钱晖近来状态不对,”温宴背对着王笙,依旧学杨妻声音,“他还跟我说,不止是钱晖,王笙更加一塌糊涂,说他们两个就听你的话,让你改明儿好好说说他们。你总跟他们一块,你晓得他们出什么事儿了吗?”
杨继林低着头看书,被窗外人念得烦了,道:“你这么多话做什么?你赶紧回去,别让儿子一个人看摊子。”
“我这还不是关心?”温宴又道,“我怕他们影响你……”
“不会,”杨继林道,“我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我考了这么多年了。”
温宴问:“什么意思?别是你故意跟他们说了什么吧?考生众多,你拦了两个,又有什么用?”
“妇人之见!”杨继林不高兴极了,起身就要来关窗户。
温宴赶在他之前,啪得推拢了窗,嘴里道:“行行行,我不说了,我去摊子上。”
王笙呆呆坐在地上,被这番对话弄得目瞪口呆。
以至于,他压根没有留意,走出去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温宴离开后,霍以骁也放开了对王笙的钳制。
王笙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自由了,赶紧把口中的帕子扒了出来。
双脚发麻,他支撑着站起来,犹豫着进退,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吓得他又一屁股坐回去了。
这回来的是钱晖。
他愕然看着王笙:“路滑,歪着脚了?”
王笙回过神来,拉了钱晖一把,看了眼杨继林书房里的光亮,低声问道:“你去我家叫我,怎么来得比我还迟?”
钱晖愣怔,下意识地跟着放低了声音:“我什么时候去的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