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若这条路就是给勋贵子弟们走的,其他都是一贡院的瞎猫在等耗子,那谁家还能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财力去供个读书人?
“不天真,却信了? ”温宴抿了抿唇? 看着霍以骁,道,“因为那个是‘温辞’。”
意有所指。
霍以骁听懂了。
北大街热闹非常?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欢声笑语,而霍以骁的眼底,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片冰凉。
谁能给温辞泄题呢?
温子甫当着官? 却是初来乍到? 顺天府里能说话? 与秋闱却不沾边。
若真有这样的人,矛头顺着就会指到霍怀定、指到霍以暄头上。
暄仔亦是同场比试,霍家难道就没有给自家子弟想想办法?
题目到手了,给温辞行个方便,也说得通。
一个月后,温辞并不参加春闱,下场的是霍以暄。
那么,考题呢?
温宴压着声儿,继续与霍以骁道:“去年秋闱的主考是……”
“翰林院姜学士为主考。”霍以骁道。
温宴一愣:“姜瑾的祖父?”
霍以骁亦是一愣:“姜瑾是谁?”
温宴眨了眨眼睛。
是了,姜瑾在闺秀中人缘不错,但霍以骁大抵是真的不认得。
“这可……”温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
总不能解释说,是“姜学士的孙女”吧。
那不是又绕了回来。
温宴干脆略过,又问:“春闱呢?”
霍以骁道:“冯太保为主考,为着避嫌,冯子昀这回亦不下场,高录姚为副,另一副考还是姜学士。”
温宴又问:“考题定了吗?”
霍以骁道:“年前说是讨论过几回,具体事宜,我不清楚。”
科举有科举的规矩。
霍以骁和朱桓在礼部观政,了解礼部事务流程,其中虽有春闱安排,但也仅限于安排,再深的东西,他们不能参与。
霍以骁也不会去参与,暄仔要下场笔试,他参与其中,不合规矩。
“莫不是……”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绕这么一大圈,原是指着这儿……”
温辞的秋闱只是切入口,真正的目标是春闱?
而且,是他和朱桓观政之后,礼部主办的春闱?
“要真是这样,”温宴轻轻一笑,语调轻松,“那左不过就是那么些人了,比先去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