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糯米块不及汤圆的皮细腻滑软,更有嚼劲儿,且随着温度的降低,越来越有韧劲儿。
吃到后来,霍以暄就明白,为何这东西吃起来不文雅了。
一心使劲儿夹,手背上的筋都突起来了。
霍以骁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暄仔和盘子较劲。
霍以暄不仅吃,还吃出了心得,他说,趁热打铁,果然是对的。
吃归吃,正事儿也少不得。
收拾了桌子,霍以暄又和温辞说了许久,想得不够周详的地方,还去请教了温子甫。
一听,思路越发翻涌。
倒不是温子甫的学问水平堪比大儒,而是,他是旧都出身。
霍以暄从开蒙到精进,都在京中,平日切磋探讨,思路即便有差异,也是殊途同归。
温子甫在旧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看的、想的、谈论的,自然与京城里的不同。
他的一些想法,让霍以暄受益匪浅,很能开拓思路。
霍以暄带着这些感悟,回去和霍怀定讨论了一番,隔了几天,倒成了燕子胡同的常客。
增长学识,又能吃到乌嬷嬷的手艺,当真是两全其美。
只可惜,过两天衙门就要开印了。
这日,霍以暄起身告辞。
温辞留了一留,道:“有一事,我昨日去给杜老先生拜年,遇上几位同窗,我总觉得,气氛似是有些怪异。”
霍以暄一愣。
杜老先生是京中的名师,书院里出过不少进士。
他跟前的学生,有几位是要参加春闱的。
临近考试,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难免紧张,以至于气氛绷着。
可让温辞特特提出来,恐怕,这种怪异,与寻常的紧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