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的衣裳就都穿不上了。”
大喜的日子,惠康伯夫人很愿意说些欢喜的话题,再加上温宴和她的猫儿救过自家儿子,她对定安侯府心存感激与善意。
而桂老夫人本就是个面善的,会聊天、会交际,两人隔了个辈,却聊得仿若忘年交。
“侯府孩子多,我刚给新娘子梳头,姐妹一块,真是热闹,”惠康伯夫人道,“哪里像我们家,两个光头小子,小时候上房揭瓦,现在大了,更不爱往我这个当娘的跟前凑了。”
“儿子都是这样,”桂老夫人道,“老婆子生了三个儿子,别说不凑前了,娶了媳妇儿就越发顾不上老娘了,但儿子也有儿子的好,这一院子孙子、孙女,若没有儿子,也变不出来。”
惠康伯夫人哈哈大笑:“那我得抓紧着,给他们张罗张罗,待我抱上了孙子孙女,我才不管那两个糟心儿子。”
正说着笑,胡嬷嬷进来请了,说是到了时候了。
桂老夫人起身,直着腰杆走到了院子里。
定安侯府的家祠在临安府,这小小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能供奉天地。
院子里摆着供桌。
温宴从西跨院出来,依礼到了桌前,行礼、奠酒、读祝词。
供奉之后,所有人又回到正屋。
中屋里,桂老夫人端坐正中,而后是温子甫与曹氏,另一侧,坐了安氏。
父母训诫,自是由二房夫妇代劳。
温宴一一与长辈全了礼数,又与兄弟姐妹辞别。
温慧一双眼睛通红。
她昨晚上是被温鸢看着,但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后半夜才睡过去。
眼睛里有红血丝,眼眶还是红的,看得惨兮兮的。
温宴笑她:“做什么?大丰街就在后头,你坐个轿子,前后花不了你一刻钟,你还见不着我了?你想找我、想逗猫,只管来。”
温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前头又来传,说是迎亲仪仗很快就要到了。
温子甫赶紧站起身,整理仪容,带着儿子、侄子们出去迎。
迎面,乌嬷嬷的小孙儿与他们擦身而过,他跑到正屋外头,朝里头探了探脑袋。
青珠瞧见了他,忙道:“怎的跑这儿来了?厨房里忙不过来?”
小孙儿双手捧出一个小巧食盒来:“阿奶说,给新娘子填肚子。”
岁娘赶忙来取。
打开一来,上下两层,各放了四块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