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焦咏,今年六十好几了,最早是检校,在户部做了小四十年了,现在是个员外郎,”霍以骁道,“他和闵郝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背景,品级自然是一直升不上去,但他很懂户部运转。
现在的意思是,让他先顶尚书之位,再从其他衙门调两个有能耐的年轻官员做侍郎,让焦大人好好教一教,过两三年,他退了,侍郎二则一,升上来。”
温宴眨了眨眼睛。
员外郎、从五品,一举跃到尚书……
尤其是,以焦咏的年纪和资历,本来该是到头了的,如今这一升,真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哪怕只当两三年的尚书,对自身、对子孙后代,影响都是不同的。
“对了,”说到了这里,霍以骁也想起来了,补了几句,“要调进来的其中一位,你还认得。镇江知府程少豫,他在调去镇江之前,做过几年的户部湖广清吏司郎中,对户部衙门的事儿有些内行,不算抓瞎。”
温宴当然记得程少豫。
进京路上,仇苒落水的案子就是程少豫来查的。
当时证据不足,这案子以意外结案,但程少豫也仔细,亦很帮忙,使人盯着仇羡,确定仇羡把仇苒一把火烧了。
温宴想了想,道:“我认得他,但不了解,骁爷再要问他之后会不会牵扯进争位里,会不会被朱钰拉拢,我可真答不上来,我梦里没他。”
霍以骁一口水险些呛着。
答不上就答不上。
什么叫“梦里没他”,这说法,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