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就和黄嬷嬷商量,这些问题是自个儿来说、还是黄嬷嬷来说,思前想后,她还是厚着脸皮上了。
这并不是担心黄嬷嬷说得不周全,还是,宴姐儿再是沉稳、冷静,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小姑娘。
突然间,身子下冒出来这么多血,定是会怕的。
作为长辈,此刻不来安慰,而是交给黄嬷嬷处理,那要她这个叔母做什么用?
曹氏一心要发挥自己的用处,心里又不住埋怨起慧姐儿。
怎么慧姐儿没有先来些动静?
若不然,也好让她有个练习的机会。
说过一次了,再开口亦有个准备。
哪里像现在,头皮硬着,脸皮厚着,还说得磕磕绊绊。
是了,不止是月事得说,以后嫁人时,要交代的事情更加不好开口。
偏偏吧,琢磨老夫人与温子甫的意思,宴姐儿与那四公子是八九不离十了,一出孝期就要嫁人。
而自家慧姐儿……
八字还没一撇!
又没有地方给曹氏练了!
曹氏在心里直抱怨慧姐儿不争气。
想法多,又有点儿难为情,曹氏说得磕磕绊绊的,见温宴垂着头没有吱声,她试着问道:“宴姐儿,明白了没有呀?”
温宴当然是全部都明白。
可曹氏说得这么“艰难”,温宴肯定不能笑,只好配合着佯装羞涩,忙不迭点了点头。
曹氏赶紧着往下说,又怕说漏了,扭头问黄嬷嬷:“我没少交代什么吧?”
黄嬷嬷颔首:“您都说了,奴婢也想不起旁的来的。”
“那就好,”曹氏与温宴道,“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或是问黄妈妈。
再者,每个人的状况、感觉都不一样,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硬忍着。
还有就是,我会赶紧请季太医来一趟,重新提你把脉、调整方子。
我怕药理相冲,都不敢让厨房给你温补汤。
这些都得听太医的……”
说到了这儿,曹氏顺了很多,絮絮又嘱咐了一些,这才回去了。
温宴目送她离开,不由地弯了弯唇,笑了起来。
曹氏说的这些,她都懂,但她会很认真的听,她能感受到曹氏的用心。
明明那么尴尬,曹氏也来说了,可见她的善意。
只这份善意,就值得温宴维护。
温宴填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