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下肚,霍以骁起身告退。
皇上沉沉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拦他。
朱晟跟着吴公公过来。
自从上回被禁足起,他一直没有出过府邸,今日被皇上传召,朱晟甚至有些激动。
也许,今日就能解除禁足了。
进了御书房,朱晟规规矩矩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皇上淡淡道,“过来看看这两份东西。”
大约是皇上的语气太平稳了,朱晟没有从中听出一丝一毫地怒火,他也就毫无防备,直到他看明白了那两张图。
一张城防,一张密道,清清楚楚摊在了他的眼前。
“儿臣……”朱晟的喉头滚了滚。
皇上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这个密道,你熟悉吗?”
“儿臣、儿臣不知道这东西。”朱晟道。
“入口就在你家的厢房,你跟朕说,你不知道?”皇上的声音猛得抬了起来,“你把朕当傻子吗?”
扑通。
朱晟跪倒在地。
“你告诉朕,挖这样的密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皇上厉声问道。
朱晟一个劲儿地摇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朕再问问你,沧浪庄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皇上问。
朱晟的身子抖了抖。
皇上看得清楚,没有答案,却已经有了答案。
“你想杀霍以暄,是冲着以骁去的吧?”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稳住情绪,“你图什么?你和以骁闹得天翻地覆,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一次又一次地去做,丝毫没有吸取教训。
晟儿,朕对你失望极了。”
朱晟看着皇上,一双眼睛通红。
“失望”两字落下来,比什么斥责都沉重。
皇上又看了朱晟一眼:“让吴公公送你回去,以后,好好在府里待着,不要再生事了。”
朱晟瘫坐在地上。
这次的好好待着,与之前的,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了。
先前只是禁足,这一次,是幽禁。
朱晟自己也知道,若没有那两张地图,沧浪庄的事情,他可以编造十个、二十个脱身的理由。
人证算得了什么,还不许旁人陷害他了?
真正让他没有争取可能的是地图。
没有一个君王能够容忍自己的城防被人拿捏准确,更无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