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道:“就是树下那宅子,我住西跨院。”
霍以骁随口应了声。
温宴又道:“比不了定安侯府宽敞,我也想再酿些酒,可能地方不够用。
刚想到的,之前那家那宅子,底下有个小地窖。
宅子已然空置了,地窖也不用存什么东西,回头收拾收拾,改作酒窖。
骁爷若是在外吃酒,又没有带酒葫芦,到时候可以去那里取。”
霍以骁一怔。
温宴说完,带着岁娘进了胡同。
寂静的黑夜里,扣扣的敲门声,与木门一开一合的动静,很是清晰。
直到看不见温宴了,霍以骁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把衙门贴了封条的宅子当酒窖,这也就只有温宴能想得出来。
他不是非喝那些酒不可,温宴酿酒,也是小打小闹,又不是做生意,新宅子虽不大,也不差那么点藏酒的地方。
说到底,是她舍不得那宅子。
她不能修缮屋子,不能整理天井,那里必须是破败的。
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的,也只有地窖了。
温宴念旧。
所以一回到京城,她就去了旧宅。
慢悠悠的,霍以骁绕到了西墙下,抬头看了两眼,而后,才加快步子离开。
回到漱玉宫,霍以骁让人开了一坛酒。
这是之前用温宴的方子酿的,稍稍热一热,入口舒适。
霍以骁静静喝了小半坛。
看在酒的份上,等仇羡进京的时候,可以把人套麻袋打一顿。
他懒得动手,隐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