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仇羡在妹妹落水而亡后的表现,也看不出任何不妥。
程少豫准备带人离开。
临走前,他与温子甫道:“这一段拥堵,再过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缓缓前行了。
不过,最远也只能到临清,再往北去,河道还冻着。
你进京赴任,还是早做准备,以免耽搁。”
温子甫道了声谢,又道:“现在走官道还快些,只是家母年纪大了,吃不消马车颠簸,才想水路安稳些,多行一段是一段。”
“侯夫人亦北上了?”程少豫惊讶,“那我去给侯夫人问个安,以前在京里,受过子谅兄不少提点。”
温子甫念了声“客气”,与仇羡告别,要引程少豫过去。
仇羡疑惑地问:“侯夫人?”
温子甫答道:“在下母亲是定安侯夫人。”
仇羡越发不解了:“温大人先前怎么不提?”
“到我父亲就已经到头了,”温子甫道,“也就没有什么好提的了。”
仇羡道:“温大人豁达。”
正说着,温宴从走道上进来,与仇羡道:“冯妈妈已经提仇姐姐收拾好了,换了她很喜欢的一身衣裳,梳了头,戴好了首饰,姐姐跟睡着了一样。”
仇羡听了,站起身来,郑重道谢。
温宴在温子甫的引见下,与程少豫见了礼,几人就打算回温家船上去了。
仇羡一路送他们到甲板上。
温宴走在最后头,踏上木板时,转头看向仇羡。
已经出太阳了,光线有些刺目,仇羡侧着身子,望着船边,管事说那是仇苒落水的位置。
“仇公子,”温宴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仇姐姐说,你们是预备进京的,现在姐姐出了意外,公子要回袁州安葬姐姐吗?”
仇羡的目光落在温宴身上,似乎是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温宴道:“虽是元月,但南方渐渐入春,此去袁州路远,还请仇公子早做准备。镇江也是大城,定有好的棺木铺子,公子若是人生地不熟,可以向程大人打听。”
程少豫已经站在温家船上了,听见这番对话,转眼看过来。
温宴见仇羡不出声,追着问:“仇公子?”
仇羡这才醒神,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答应带阿苒进京,就肯定会带她到京城。”
“可这天气……”温宴宛转质疑。
仇羡笑了笑,道:“我会安排好的,阿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