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霍以骁抬起眼皮子,直直看了皇上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开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有话直说!”
“喜欢什么样儿的都宁不了,”霍以骁笑了声,几分自嘲,“都沾着皇城了,谁能安宁?”
皇上:“……”
就不该让他“直说”!
不管是直说还是胡说,都能气死人。
霍以骁站起身来,道:“这案子没有冤枉季究,顺平伯纵容孙儿行恶,他本就站不住脚,我也不怕与他对峙。
论律法,季究该死,三司的官员亦会如此核准。
当然,您要是想网开一面,您得自己跟三司说。”
皇上摸了摸胡子,道:“朕就是叫你来问问经过,案子证据确凿,朕为什么要网开一面?”
尤其是,顺平伯居然还骂他不会管儿子,脸呢?
“季究恶行不少,之前没有揪出来也就算了,”霍以骁顿了顿,道,“但抓了再放,临安百姓可是会骂您的。”
皇上气道:“哦?骂朕啊?朕今天没被骂吗?顺平伯就差点着朕的脑门子骂了!”
霍以骁笑了起来,丝毫不掩饰愉悦。
“京中世家子弟惹事,祖父、父亲来您跟前求情的时候,您也没少骂他们不会教养,”霍以骁道,“今儿您也感受一回,反正除了顺平伯,其他也没有人会这么骂了。您就当看了个新鲜话本,还亲身参与了一回。”
皇上:“……”
他一点也不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