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入耳,真真是事事替她考量,暖心极了。
温宴一点点收起笑容,而后微微蹙眉,露出了一个担忧又着急的神情来:“祖母说得对,我都没有想得这么细,叫您这么一说,这可怎么办才好,您让我想想……”
这一想,想得险些哭出来。
桂老夫人被这一通变脸弄得七上八下,一时间分不出真假,便道:“那你慢慢想……”
温宴忙不迭点头,逮着机会,回熙园想去了。
直到人跑了,桂老夫人才领悟过来,拍着罗汉床:“死丫头贼精贼精的!”
温宴前脚离开长寿堂,想了想,后脚还是又转了回去。
青珠见她回来,惊讶道:“姑娘拉下东西了?”
温宴冲她笑了笑,道:“有话忘了跟祖母说了。”
撩了帘子进去,绕到次间,温宴道:“祖母,您养身子要紧,我想出办法来了一定告诉您。”
说完,温宴又走了。
桂老夫人啧了声:“老刘,你看看这丫头,有一出没一出的。”
“三姑娘是担心您呢,”刘嬷嬷道,“您养好身体最最紧要了。”
桂老夫人哼笑:“还用你说,整个临安府,都没有比老婆子更惜命的了!”
风大,温宴裹紧了斗篷往回走。
岁娘一肚子狐疑,还是忍住了,直到回到熙园里,伺候姑娘往暖呼呼的罗汉床被窝里一钻,她才问了心中疑惑。
“姑娘为何又特特回去了呢?”
温宴捧着茶盏笑了起来:“就是突然觉得,祖母那人还挺有意思的。”
她们祖孙两人,慈爱、孝顺之类的,一丁点都没有。
桂老夫人“厌屋及乌”的不喜欢温宴。
温宴在此之前,对老夫人更多的是陌生。
可要论深仇大恨,老夫人真没有苛待过她和温章。
两世为人,温宴的仇家够多的了,都是血淋淋的死仇,桂老夫人没有资格列位其中,也没有往其中硬挤的想法。
既如此,当个战场上的同袍倒是挺合适的。
对温宴来说是杀父杀母之仇,对老夫人而言,何尝不是夺子之恨?
搭戏台子唱戏,得有主有配,各自负责,比单枪匹马强多了。
桂老夫人有年纪,有身份,关键是演戏的本事数一数二,平日里对外厮杀,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上回顺平伯夫人被喷了一身汤药只能骂骂咧咧离开,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