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宴性情有些变化,变成了胡话一套接一套的小狐狸,可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份真挚,坦然且认真。
温宴软硬皆施,生生把他未作丝毫整理的心意全部挖出来,摊在他跟前,不让他继续回避。
是跟暄仔说的那样把人摁在眼皮子底下,还是让温宴自己去折腾……
霍以骁坐起身来,按了按发胀的眉心。
门被推开,一人入内。
霍以骁抬眼看着从落地罩后头绕进来的人,没好气道:“怎么又是你?”
“不识好人心!”霍以暄呛声,“我刚想起一件事儿来,半刻不能耽搁,一定得告诉你。”
霍以骁轻哼。
霍以暄坐下,问道:“父母大孝,温姑娘还有两年吧?”
霍以骁从榻子上下来,趿着鞋子走到桌边,从底下暖着的水壶里倒了点温水润嗓子。
这屋子太干了。
“两年。”他轻咳了声,道。
“她就算要嫁人,也还得两年,”霍以暄道,“你可别觉得松了一口气,以为还能让老丈人您在京城里慢慢悠悠地琢磨两年。
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呢?跟那季究似的,那混不吝是没得逞,可下一个呢?
这里是临安,是旧都,算上整个江南,世家大族不少,你看不上的,未必入不了人家定安侯府的眼。
再退一步,肃宁伯进京告御状,到时候宫中都知道你为了温宴把人孙子扔下水,还亲自追案子,生生坐实了季究买凶杀人的罪名……”
“我提醒你一句,”霍以骁打断霍以暄的话,“有我没我,季究都是凶手。”
“谁管你这么多?”霍以暄堵了回去,“几位殿下,是跟你一条条细细对账的人?你出京前把二殿下的手给弄断了,皇上也没罚你什么,他知道你和温宴关系紧密,你说,他会不会动温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