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不愿意看见他,不愿意看见他被十几枪口对准。
墨遥说,“你在这里,我不来能去哪儿。”
白柳轻笑,说了声,“白痴,我又不是很重要,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墨遥也笑问自己,明知是陷阱,他还要一脚踏进来,这又是何必呢。墨遥看着白柳,沉声说,“我不是白痴,你也不是不重要。”
“真的?”白柳的眼睛如滑过一道亮光,充满期待地看向墨遥,我真的不是我以为的不重要吗?
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真的!”墨遥给他最直接的肯定,白柳目光里的那一抹苍白慢慢地褪去,跃上了鲜明的色彩,他骤然大笑,笑声扯动了伤口,让他停顿了一下,可那男子却扬起他高傲的头颅,显得那么的意气风发,如指点江山的帝王,“亲爱的,那就让我看看我有多重要,我要亲眼看着我的男人为我冲锋陷阵。”
我要亲眼看着我的男人为我冲锋陷阵。
我的男人。
墨遥眸色一深,如最幽静的潭水,深得不见颜色,那里面又深又沉,仿佛藏了许多的波涛暗涌,又似乎藏了许多的喜怒哀乐,可被一片死水覆盖着,地下怎么翻滚,面上没露出半分动静。
他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一身洁白,血迹斑斑,却无损他半点意气风发,似乎他生下来就是如此骄傲的,坦然地扬着他的头颅。
墨遥觉得,这样的白柳迷人至极。
他们说的是中文,sha shou特工全是国外人,没一个人听得懂中文,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安,一名德国人大吼一声,让他们闭嘴,墨遥和白柳都听得懂德语,他冰冷如刀锋似的目光掠过去,直接把人打出一层冰霜来,似乎要凌迟了他们,墨遥眼尖认得出人,这是那天在会议厅里的一名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他枪杀的老者的心腹。不对,应该有血缘关系,他和那老者眉目间有一些相似,柏林的交易市场管理层有一些怪异,总是亲者多,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联系。墨遥判断这名男人应该是老者的儿子,或者是侄子。
墨遥开门见山地问,“什么条件!”
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受挟持的人,就如白柳,一点都不像一个肉票,那么坦然,那么霸气,似乎这个废弃场是他们的舞台,他们可以在这里肆意地挥霍。仿佛这里就是他们的中心,他们可以肆意行走。
青年危险地眯起眼睛,冰冷的金属光泽掠过他的眼睛,墨遥目光一转,旁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