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任何可疑。需要提到的是,单纯从追凶看,此时最有效的方法是将这些人派到两侧共同搜索,哪怕死人也能有些收获。
慕容沛没有那样做,并非因为不忍心,也不是对自己的神念有信心,就是没做。
穿云越山,矢志复仇的水仙门人很快来到下一处,结果不出所料,值守弟子被虐杀,灵泉被毁,惨状更胜之前。
又是一番怒骂,又是一番查看,时间比上次短暂了不少,慕容沛很快传出命令,将前行方向略做调整,加速追击凶手。
“为何换了方向?”有胆大的弟子如是问。
“凶手应该是从外往里朝宗门的方向杀。杀到之前所在停住,或许会转向侧面。与其替已经死去的弟子收尸,不如看看有没有可能挽救那些活着的人。”
“假如凶手已从原路退走,岂非放掉了追上的机会?”
“对方若真想逃,我们原本就追不上。”
慕容沛面沉似水,仍耐心向弟子们解释着。这是她与其它主事者行事不同的一面。因此更被弟子们尊重,但也容易为同辈分之人诟病,认为其不够威严。
方向改变,路途渐远,一个又一个凶案现场接连被发现,一种接一种惨厉呈现在众人面前,慕容沛、还有老妇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曲曲折折,直到发现第十七处字迹,这支队伍距离宗门超万里。到达最外围的一处灵泉所在,仍只能看到一堆残尸,未发现任何敌人的影子。
这么讲有些不公道,此处现场遗有半片衣衫,被一名水仙弟子的断臂牢牢抓在手中;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恃无恐,对方砍断了那只手,却未拿走这条明显罪证,刻意展示着骄傲。
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可怕。随着时间持续,阴影开始笼罩在心头。越来越沉重。那些未经历过真正磨练的弟子们不再叫嚣,咒骂也早已停止,他们渐渐察觉到什么,彼此面面相觑,神情有些惊恐。
“不止一伙人。”
“是啊,手法有些区别。说明不止一伙。”
站在一处毁坏严重、满是鲜红虫尸的坑洞边,慕容沛低头望着那半片衣衫,忍不住用力揉着眉心,缓缓说道:“干娘觉得,假如四面八方都有这样的情形。对方的整体力量会达到何种程度?”
老妇人神情大变,目光变成两把利剑。她知道,事情若真如慕容沛所讲,水仙宗今日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丢失几座灵泉之类的小事,而是真正的灭门之祸!
“后方至今未见有消息回报,或许,让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