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水,我们喝的相当节省,只喝掉了一半,我也好,她也好,都舍不得喝,因为前面我们要面对怎么样的未来,谁也不知道。
但在这个除了野草之外啥都没有的山谷,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火种来源,我们必须一直走下去,走到它的尽头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姐姐搀着我,眼神无比坚毅。
而我们的运气也确实不错,靠着手电筒的光亮,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们居然走出了这个山谷,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终于,我们走上了一条公路,我挥动着没有受伤的左臂朝着大陆上挥手,尽管来来往往的运货卡车不算少,但绝大多数都不敢给我们停下来。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越是这种山路,贸然停车就越是会出现危险,车匪路霸一词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司机们都怕了。
但是,我说的是绝大多数,还是会有少数胆子大的司机。
一个四十多岁,开着运送鸡蛋的车去吉林的师傅把我们捎上了,他去齐齐哈尔,车子再开几十公里,正好可以把我们放在距离哈尔滨市中心不远的一个小城镇中。
我摸了摸兜里,一脸窘迫,居然没有带钱。姐姐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把一打票子递到了我手里。司机师傅一看我们俩一身血污的狼狈相,颇有见识的问道,“是不是在山路上碰见野兽了?”
我们点点头。
“你们这小两口肯定是来这里玩野外生存的吧?这地方狼虫虎豹太多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把命丢在这里值得吗?”
我们俩低头不语。
凌晨的五点的时候,司机大叔在一个小镇门前把我们放下来,临走前,这厚道的大叔还把电话借给了姐姐。
姐姐直接拨了凡星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跟他描述了一下,电话中,听得出,凡星的声音都有点哆嗦了,他这是气的,气我不听话,气那四个该死的杀手。
电话中他告诉姐姐,最迟12个小时,他本人肯定到达我们所在的这个小镇。
而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我们,疲累不堪,全身伤痕,摸着黑在镇子里找了一个旅馆。
旅馆的老板是个男人,一看我们这模样,都不敢放我们进来,还好姐姐是东北人,拿地方口音一说,就说我们在山里遇上了劫匪,老板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很令人蛋疼的是,单间只有一间,而且,还特么的是单人床!
进了单间,姐姐找老板要了热水,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