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一瞥,一道亮光从眼底划过,银手链?贱人就是矫情。
这时,就听里面传来略略低沉而浑厚的男中音,“她不行,你来吧。”
“我?”小静顿时有些懵,大概没想到客人如此快的,还是当着自己姐妹就换玩伴吧。
正迟疑,女郎捂着肚子说:“小静,那我先走了,你…你自己小心哦。”眼神躲闪,捂着肚子挣出小静的搀扶,头也不回地往旁边的巷道里走去了。
与其说走,更像是……逃。
鸭舌帽下,黑框眼镜后的射出两道冰冷的寒意,落在匆匆离开的女郎身上,女郎不由得打个寒颤,脚下走的更快了,哪里还有当初病恹恹的样子。
当身体完全隐入黑暗中才有一点安全的感觉。
小静朝女郎的背影喊,她其实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舒服那就先回包厢休息啊,进巷道干什么?
而且……她为什么本能的觉得她不是告诉自己“玩的开心”而是说“小心”?
男中音貌似有些不耐烦,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上车。”
后车厢门自动弹开。
小静看着如镜般的光滑车身,心讨,如果这是个慷慨的客人,这一晚上应该会有一两千吧,如此就能凑够妹妹下学期的学费了。
深吸口气,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已经在风尘中摸爬滚打两三年时间,早已不需要为自己做什么心理建设说服自己了,这就是一份工作,一份让她能在短时间来钱最多的工作而已。
没等她把安全带系好,车子便倏地平滑启动,如来时一样,像幽灵般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看着两边建筑物朝后倒飞,她突然想起,问:“那个……先生,是去你那里还是我……”
男子嘴角轻扬,不知是在笑还是嘲讽,“先生”?现在竟然还有人称先生?曾经只有德行兼备才配这两个字,现在也用在恩客身上了。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不用问也不用管,今晚跟我走就行了。”
小静哦了一声,其实如果她要带客人回出租屋的话还要跟合租的女孩商量一下,虽然对方已经有两天没露面了。不过干她们这种营生的,常会有突然事件,比如客人想多包她们一天两天甚至一两个月的都有。不见一两天正常的很。
所以在听到客人说不需要她安排地方时,心里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好像她们住的那种等待拆迁的简陋邋遢的地方不配接待这样高贵的客人一样。
小静想了想,仍旧拿出手机,正准备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