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感觉胸口有团伙在燃烧,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理智告诉她,跟这些穿着皮的杠上对他们家没有丁点好处。
嘴唇嗫嚅着,将堵在喉咙口的话又硬生生噎了回去。只说道:“我,我走错了地方,耽搁你们办公,实在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身后传来谩骂和恐吓的声音,梓箐感觉天上铅云如墨般笼罩,这个冬天注定有些难熬。
等梓箐赶到医院时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觉得气氛怪怪的。
她从窗户的位置上正好看到对面墙壁上的电视里正播放地方新闻。
对于这个平静的小镇而言,幼稚园老师猥亵女童绝对算的上是爆炸性新闻,此时那个女人拿着话筒站住jc局外面,对着镜头说:“……应广大镇民的要求,我社记者在这里专门驻点收集第一手资料。刚才从里面传出案件已经审理到最后,相信过一会这起儿童猥亵案就能水落石出了……”
呵,这些新闻记者为了博人眼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她真的尊重受害者,就不应该将别人的伤痛如此大肆的宣扬出来,让所有人都去参观他的伤口,然后评头论足,然后装作貌似悲悯地挤出几滴眼泪或者同情的话语。
那才是真正的伤害和残忍。
嘭,啪啦…伴随着一声含混的叫骂声,一个脸盆朝梓箐方向狠狠砸来。
梓箐微微侧开身子让开,便看到霍达斯抱着脑袋狼狈地朝她走过来。
他看到梓箐,委屈的一下子扑到梓箐身上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经过这一两天的相处,梓箐已经看出霍达斯本质是一个非常阳光且刚直的男孩,从今天被人们那么羞辱和殴打都没有低头和哭泣就看得出,他非常坚强,可是现在,才到医院不到两个小时,竟变成这般……
梓箐伸手轻拍他的背部,轻声安抚,运转灵心诀平息对方的情绪。
越过霍达斯的肩膀,她看到卢瑟正被一个在靠里床位上的老妇紧紧抓住衣袖,朝着门口方向挤眉弄眼,带着极其强烈的怨恨和嫌恶的情绪。“……孩子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跟你说,千万不要跟这样的人渣混在一起啊。天呐,真是太伤风败俗了,作孽哟,老天爷一定会收了他的。孩子啊,看在婶子的份上,就让那挨千刀的畜生去死好了……”
旁边一个床位上的干瘦老汉也跟着帮腔,用一种历经沧桑的语调说道:“世风日下啊,真是看不出啊,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是个衣冠禽兽的败类…真是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