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你了,瞧这模样这身段的,啧啧……放心,妈妈定不会亏待于你……”
梓箐懒得与她虚与委蛇:“既然如此,那便写下字据吧。”
苏妈妈愣了愣,“这……”
“还有什么不妥吗?”
苏妈妈甩着丝绢连连应道:“虽说姑娘有一幅绝色姿容,可是这音律舞蹈不知如何?我们还要找教习妈妈教导,以及每天服侍嚼用,若是……”
梓箐腹诽,姜还是老的辣。不过那葛靳既然要利用自己,想必不会在这件事情为难自己,心中自然有些有恃无恐,道:“若是苏妈妈觉得为难,我再另觅一家,相信会有人收留的。”
苏妈妈叠声的道:“瞧青竹姑娘说道哪里去了,能加盟我们飘香楼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刚才权当我老婆子不会说话,一切都依姑娘便是。”
口说无凭,落字为凭。
苏妈妈不以为意,还落字为凭呢,进了这个门就休想能脱身出去了。表面上谄媚应和,与梓箐签订协议,拿到牙行备案落定。
苏妈妈派翠云伺候梓箐饮食起居。
想要成为头牌有两种途径,一是妓院自行抬一个色艺双全的做台柱。二是参加花魁大赛,博得头筹的花魁自然也能胜任台柱。
梓箐对妓院行当认知浅薄的只剩下世俗印象中的粗鄙和yin秽,而实际上,这里和外界任何一个行当一样,都是有等级划分的。样貌固然重要,作为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高档妓子,光是有一张祸国殃民的容颜也不行,还需要有才艺。
从高雅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到房zhogn术,都是一个合格妓子必修课程。
梓箐是初入行,而且花魁大赛即将开始,就是京都内十多家大型妓院选出色艺双全的女子进行比拼,再有那些风雅才子公子们进行评分。于是苏妈妈便将她送去集训。
梓箐没有诗词歌赋的天份,只能死记硬背一些诗词,梓箐发现自己记忆力竟然也比普通人强很多,那些词句,几乎看了两遍就能背下来。
而后便是音律和舞蹈……
音律方面,只要有副好嗓子,再学习几支曲儿就能应付过去。
至于舞蹈。
这在梓箐所有的记忆中和其他所有事情一样,都是绝对陌生的。
可是,就在教习妈妈熙娘教授第一个舞蹈动作时,梓箐感觉到识海深处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有冲出封印的势头。
舞蹈,竟然就像是曾经第一次拿起绣花针那般,有一种会心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