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风汗颜的点了点头。
“他说练武的目的,更有趣。说什么‘教拳的要吃饭,学拳的想学怎么打人。教拳的有的有他说的本事,有的没有。没有那本事的就张口闭口的武德,因为他不能让你有他允诺你的本事就用武德框着你。有那本事的也说武德,为的是你练出来以后别翻脸不认人。在洛杉矶,我教过几个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有的练几个星期就要和我动手,扔出去了回来接着打,摔倒了站起来接着来。我多大岁数了?我是老师啊,不是陪练。我说不能这么练,我身体吃不消。他说:你练了几十年,你的功夫呢?我说我要拿着劲,不能伤了你,很累。他说你别客气了,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这是学生说的话吗?一个照面我一拳戳他软肋上,当即就蹲下起不来了,以后就没再来找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没接。还有练了些日子有进步,出去和别人一打结果被人打了。约了那个人出来和我打,一个照面就踢了那人一跟头。对他说:这人水平还不如你呢,他说我一看他看我的眼神就害怕。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他自己又是将又是兵,怂一块儿去了。练武练出了窝里反,只敢和老师或者是兄弟拼命,这武白练了。”
苏茹笑出了声。
“哈哈哈,这傻子估计是一下子被打惨了。”张无风也不由笑了起来。
“是啊,还有师伯解释的‘侠义之风’,更是有趣。他说‘侠以武犯禁,谁的禁?朝廷!劫富济贫的是侠客吗?那是土匪!所谓劫富济贫不过是个幌子,劫一千两银子,能花穷人身上五十两就不错了,真劫一千两给穷人一千两?他就是义军领袖了。侠为实体,义为虚位。他的行为必定是有损于某些人的利益,有助于某些人的利益,受益者称之为侠义。有人看到新闻里说几个日本人殴打了出租司机,于是说:如果我在场,我一定弄死他们,这是侠义?不是!这是扯淡!什么叫侠义?看到这新闻,安顿好家里的事情,把欠人的还了,把自己的车卖了,钱交给娘,和女朋友拜拜了,就上路了。打听到那几个人所在的公司行号,等了机会上去几刀就给解决了。束手就擒,笑赴刑场,这是侠义。爸爸让你去打酱油,今天女朋友父母来家里吃饭,你半路上看见歹徒行凶杀人,你想管,转念一想女朋友父母要来,我要是把他打死了,我要去坐牢。这……我还是打酱油去吧。于是安慰自己说:家里要是没事,我一定管。这是侠义?狗屁都算不上。但是用这借口的人比比皆是……”
苏茹笑的眉毛都弯成了柳叶一般,美丽动人。
张无风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