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栩继位之前,大明的宗室庞大的无以复加,所占的田亩,每年的俸禄远超国库所能承受的极限。 朱栩借用几大案子,将宗室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还好生存在的没有几家。 按理说,这些宗室的余孽应该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苟活着,这么跳出来,与找死无意,但是他们就是跳出来了。 蜀王当初搞了什么三王抗旨,结局就是被杀,爵位被削,家产被抄,倒是他的子孙被牵累的并不多,只是变贬为庶民。 这个朱平栐是鼠王的第三子,朱栩不了解这个人,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自然有人将这位朱平栐的一切资料送到他的案头。 朱栩摆了摆手,示意刘时敏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下着棋,道:“这个蜀王死了好些年了,这个朱平栐现在在干什么?” 傅昌宗现在是风暴的一个核心点,朱平栐就是冲着他去的,他岂能一点都不知道。 傅昌宗不动声色的微微倾身,道:“自从蜀王被杀,朱平栐就东跑西荡,还出过海,在神龙府那边颇有些名气,家资起码有十多万,在成都购买了大量的园林,在辽东还购买了大量的田亩……” 傅昌宗说的平平淡淡,简单的陈述,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朱栩从中听出了潜藏的含意,不由得笑了笑。 大明宗室能看的子弟确实不多,这个朱平栐在蜀王没死之前是一个无声无息的人,可短短几年就能发家,现在更是站出来挑衅大明朝廷,挑衅朱栩。 这个人,要么是蠢的不知死活,要么就是精明头顶。 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个朱平栐就是个纨绔子弟,什么能力都没有,显然这几年一直有人在他背后帮他,现在,他大概是不由自主了。 朱栩与傅昌宗闲聊着,已经将大明的一些事情给定下了。 广州。 司礼监的信还没有发出,内阁排名第五,即将继任‘首辅’的孙传庭此刻正在广州新建的‘广州港’视察。 广州知府季得昶陪陪在孙传庭身旁,道:“阁老,这个港口是仿照神龙府打造的,但是比神龙府的更大,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港口连绵而成,可以容纳十万艘船,神龙府特制的那种大集装箱,每天可以运转三十万……” 现在的广州府还没有后世的繁华,加上灾情的缘故,更加显得颓废,处处都不能显露生机。 孙传庭走了一圈,看着一个个港口,仓库,大小船只,问向季得昶,道:“真的需要建这么大?” 季得昶神色一怔,有些悻悻的笑着,却没有说话。 以大明刚刚发展的海贸来说,这么大的港口自然是大材小用,看上去很是多余,根本不需要这么大。 广东巡抚衙门左参议甄知衡接过话,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