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承宗急急出宫的时候,班房内的朱栩早就已经知道了。 曹化淳站在朱栩边上,低声道:“皇上,信递过去了,曹总兵现在应该是回府了。” 朱栩正看着奏本,没在意的点头道:“嗯,朕知道了。” 曹化淳见朱栩似乎专注没有听清楚,稍作迟疑的又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是否要交代几句?” 本来在朝局中不怎么显眼的曹文诏,这个时候显得异常扎眼,若是他的念头有变化,对皇帝的军改,甚至朝局都有重大,不可预估的影响,需要小心应对。 朱栩神色不动,淡淡道:“嗯,知道了。” 曹化淳确定朱栩已经听到清楚,便没有再说话,悄悄退回到自己的班房内。 朱栩随手将手里的奏本放入‘留中不发’的一类,继续拿起后面的,仿若真的没有听到刚才曹化淳所说。 在朱栩与曹化淳说话的时候,曹文诏确实先一步接到了锦衣卫的消息,这会儿已经在跨入曹府大门。 曹文诏叔侄乃山.西大.同人,早年在辽东从军,后来相继跟随朱栩,却又都在宫里有居所,因此宫外几乎没有落脚之地。是后来曹鼎蛟进京,曹变蛟才给他买的房子,算是他们在曹家的府邸,目前曹鼎蛟就住这里。 曹鼎蛟得到消息,匆匆从里面出来,快步迎着道:“侄儿见过大伯。” 曹文诏看着曹鼎蛟,微微皱眉,曹家世代从军,他,他弟弟曹文耀,侄子曹变蛟都是军伍之人,唯独曹鼎蛟从了文,虽然是曹文耀的要求,可曹文诏心底还是不喜的。 他此刻心里是疑惑满满,刚想摆手,心里一动道:“跟我来。” 曹鼎蛟知道这位大伯素来不喜他,颇有些谨慎的道:“是。” 曹文诏带着曹鼎蛟来到偏房,挥退其他人,道:“跟我说说近来京中的事情,尤其是事关皇上,内阁,兵部的。” 曹鼎蛟微怔,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回大伯,近来京中多事,最大的莫过于皇上赦免了东林党,不过随后钱谦益在南直隶迎娶秦淮河名妓,激怒了皇帝以及内阁,正在对东林进行不动声色的大肆抓捕。毕阁老,孙阁老不再兼任皇家两院院长,皇上亲自兼任,这还没有公布。对了,吏部的周尚书,户部的傅尚书都实际上去职了……” 曹鼎蛟到底只是个小官吏,对朝局看不透,知道的也不多,因此说出来的都是与自身相关的。 曹文诏听着皱眉,没有他想知道的,思索一阵,道:“兵部,孙阁老你还知道多少?” 曹鼎蛟看了眼曹文诏,认真的想了想,道:“侄儿不知。不过大伯若是想知道,侄儿可以出去打听一下。” 曹文诏看似粗犷,实则心底细腻,对一些事情也异常敏感,没有从曹鼎蛟嘴里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