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跟了十几年的主簿,大步向外面跑去。 “大人,大人……”这主簿大叫,爬起来又去追。刘凤忠能跑,他跑不了,一家老小几十口,怎么跑? 刘凤忠急的口干舌燥,头上冒着冷汗,抱着包裹要去前门,转身又向后门走去。 吱呀 推开门,刚要伸头出去观望,一把冰冷的寒刀已经架在了他肥嫩的脖子上。 门外灯火通明,数十个府兵穿戴整齐,高举着火把。 侯国兴坐在高头大马上,笑眯眯的探头看向刘凤忠,道:“刘大人,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本官送上一程?” 刘凤忠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脸角抖了抖,挤出门,瞥着脖子上的刀,颤笑着道:“侯大人说笑了,在下只是想回家,这么晚了,公务都已经忙完了……” 侯国兴看着手里的包裹,笑容越多,道;“这么巧,我们也正想去刘大人府上拜访,那我就送大人一程好了。” 刘凤忠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想要走近那刀又将他挡住,只得谄笑的道:“侯大人,只求放过我,我愿十万两呈给大人……” 侯国兴双眼一亮,笑意更深,道:“我现在更想去大人府上了,两人,给刘大人带路!” 两个番子上前一把夺过刘凤忠手里的包裹,然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似笑非笑道:“刘大人走吧,要是我这刀不小心用力多了,只能我们自己去了。” 刘凤忠浑身抖个不停,看着丝毫没有留手模样的东厂番子,满脸的酱色,万分不情愿的被推着向前走去。 这自然不是请客吃饭,实际上缇骑已经将刘府围的水泄不通,翻箱倒柜的抄家。 一到刘府,刘凤忠的十几个妻妾儿女都冲过来,哭成一团。 刘凤忠被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知道,这一节是躲不过去了,拼命的想着京城可以动用的关系网,总要保住命才行! 可是京城早就非同往昔,哪里还有谁敢结党营私,谁敢包庇同乡? 但凡有党羽嫌疑,不知道多少人避之不及!更何况,这是魏忠贤在动手,有几个人敢去找他要面子? 他眼睛急急闪烁,他还有一处别院,里面还藏了五万两,或许可以用来保命。 侯国兴坐在刘府的大门前,安逸的喝着茶。 刘府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个个大箱子被搬出来,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字画古董,堆满了大门前的空地。 侯国兴眯着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河.间府地域特殊,是连接南北的要害,还有天.津卫的海口,历年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银子在这里转动。 ‘看来还是小看了这里。’侯国兴暗道。 没多久,一个番子上前,道“大人,大致清点了,单现银超过十万两,其他的财物,估计超过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