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我送你们!” 老者与青年以及一干妇人都是一怔,不等他们说话,朱栩站起来,背着手已经往回走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按照西南的田亩,灾情来看,有二十亩,一家七口应该勉强温饱的,三十税一也是合适的。接下来要做的,一是转移受灾人口,二来是组织受灾地的民众联合起来,集体耕种,集体用度,增加抗灾的能力。三来,就是朝廷要做的,包括及时了解灾情,以工代赈,打击底层腐败官吏等等。 老者一家人都面面相窥,他们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个贵人,却没有想到,他能轻而易举的将昂贵无比,是富家人专属的玻璃器物送给他们、 一个禁军上前记录了他们的姓名,地址,然后快速追上朱栩已经缓缓启动的马车。 朱栩做在马车,神情若有所思。 明年是崇祯五年,按照原本历史是崇祯四年,状况相对还可以,虽然越往后日子越难过,面对的情况也会越复杂,可他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朱栩坐在马车内,摇摇晃晃的向着京城里走去。 改革已经进入关键时期,朱栩的目标是——大明最是庞大,根基最厚的一群,他们握有大明基层的一切权力,所谓的乡绅,所谓的地主阶级。 这群人是最难对付的,这如同一艘战舰在向整个大海宣战,看似可以驰骋无畏,可随时都可能会有风暴来袭,船翻人亡。 朱栩面色凝肃,轻轻吐了口气。事情还要一步一步来,过犹不及。 他很清楚,自从他登基以来,改革太快,很多人都跟不上,看似他皇权稳固,可也危机重重,下盘不稳,理智来说,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稳,慢慢的稳住这四年的改革效用,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而行。 “情势不由人……” 朱栩暗自摇头,事实上,他要与时间赛跑,只能小心翼翼的小步快走,必要的时候还要大跨步前进。 回了皇宫,朱栩就招来了魏忠贤,还有傅昌宗。 待刘时敏一说,傅昌宗就眉头一皱,抬手向朱栩道:“皇上,这收购是从今年的夏收开始,再秋收,总共两次,这种情况,应该还是第一次,或者为数不多,整治还来得及。” 朱栩神色冷肃,目光隐含杀气,道:“储粮事关朝廷根本,任何人都不准插手!户部要想办法堵住漏洞,对于这样的行为,要进行严格规定!东厂可以根据这些规定调查,但凡有人想要从国库吸血,都要严厉惩处,不容宽贷!” 皇帝大规模储备粮食,自然是应对越来越严重的旱情,不论是傅昌宗还是魏忠贤,都心里有数,听着皇帝语气毫不掩饰的凛凛杀气,心里都一惊,连忙抬手道:“臣遵旨!” 朱栩微微点头,看向傅昌宗道;“现在十大仓库储粮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