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从桌边摸出一盒烟,他很少抽烟,但在这间屋子里待久了就总忍不住。
他指尖夹着烟,透过呼出去的烟雾, 微挑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把间倒回到郭兴昌死的那天晚上。那晚,姓郭的原本和他约好了要把十年的事都告诉他。
郭兴昌这十年过得并不好,失去孩子,和妻子离婚……甚至背弃了自己的信仰。
他虽然约了解临,但他很快现他并没有那个勇面对他,离约定的间越近,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就越沉默。
正如十年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勇面对十年的自己一样。
郭兴昌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能出现十几年解风的声音——那年那个刚升到总局的男孩子,正义,聪,温柔,他管他叫“昌哥”。
“这郭,郭兴昌,”有人把解风带到他面,“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他。”
那他们第一次见面。
解风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他一声:“昌哥。”
他俩经常下棋,解风总不动声色地给他让棋。
“我技不如人。”
解风记得他儿子的日,每年孩子日郭兴昌总收到他提准备的礼物,有候一辆玩具车,有候新上映的电影里的热门儿童角色手办——他太忙了,根本没间带孩子看电影,也没功夫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