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恶劣影响。
果然,田代皖一郎的低姿态,再次让宋哲元感觉良好,碰头商议之后,很快便做出各自追究麾下肇事官兵责任,在中日合作的前提下,敦促两军和睦共处,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惨剧。
宋哲元心愿得偿,高兴地回到北平。他哪里知道,田代皖一郎和他身边的日军将佐,表面上文质彬彬,理智忍耐,实际上已经快到了暴走的边沿。一次冲突死掉一个日军中尉和八名日军,却不进行报复不趁机蚕食中国领土和权益,已被***华北驻屯军上下视为从未有过的耻辱,之所以还能忍受,完全是因为全局的需要。
六月七日傍晚,保定机场。
秘密到来的军政次长兼陆军整编委员会主任陈诚与安毅并肩而行,数名副官侍卫远远跟随。
夕阳渐落,满天红霞,宽阔的机场沐浴在残阳之中。
“宋明轩态度有问题,日军的反应更是不可思议,愚兄为此事奉命而来,没想到来到这儿却被宋明轩告知事态已经平息,双方都本着相互忍让之原则进行了妥善处理,中日间的和平共处依旧是主流,不必节外生枝。愚兄心中万分疑'惑',翻来覆去推敲,仍然觉得此事大违常规,不可思议。”
陈诚的脸在霞光下更显消瘦,'露'出无比担忧的神'色'。也只有和安毅在一起,陈诚才会放弃那种处变不惊、从容面对一切的虚伪面具,得以尽情抒发喜怒哀乐。
安毅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大哥,如果小弟说日军不出下月就要发动全面的侵华战争,大哥信不信?”
陈诚猛然停下脚步,凝视安毅脸上深重的无奈与愁容,震惊地问道:“真这么快?”
“可能还更快,唉张汉卿与杨虎城在西安突然发难,把咱们的战略企图全都暴'露'了,日军迅速调整了其战略!说真的,小弟为此时常捶胸擂肺,痛苦不已,眼睁睁看着关东军增兵关外,把薄弱环节一点点弥补过来,反而构成了一副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自己却无可奈何,这种悲哀,不知向何人说去?”安毅痛苦地感叹道。
陈诚脸部肌肉颤动几下,显然是非常愤怒,咬着牙沉默很长时间,徐徐吐出口怨气:“你说得对,不过以前的一切无可追回,过了就过了,别太沉溺,更不要幽怨,全都是天意啊!说起来西安事变也不全都是坏事,至少校长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如今全国上下、各党各派都清醒地认识到,没有校长掌握全局,整个国家将会立即四分五裂,哪里还能奢谈一致对外?由此看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