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人才,小弟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黄汉乾摇摇手:“别说了,说起来我一肚子气!小毅你知道我在七军干些什么吗?抬机器啊就是那种俄国人援助的无线电台,现在外面的无线电台都已经实现小型化了,但老子和四个政治科的弟兄却得领着一个排的兵服侍那台一天修几次的庞大破机器,部队一开拔就得十六个人抬,八个人抬主机,八个人抬发电机,重得像座小山似的,有个三十几岁整天喝得稀里糊涂的俄国技师跟着走,边走边修,抬出几里就得换人,好不容易停下来扎营,机器又坏了,有时只能收报不能发报,有时只能发报不能收报,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理。
军部的那些长官个个都是火爆脾气,老子和几个师兄弟整天挨骂就像孙子似的,那里哪儿是人过的日子啊?不怕你笑话,老子在七军连枪都没'摸'过,更别提什么下基层学习带兵了,步科和炮科的实习弟兄还好些,能下连队锻炼,可死得也惨啊,七军官兵打仗都是不要命的,来来去去就是突破中央两边包抄,不然是就是猛攻猛打看谁能熬,一开打就是不吃不喝打一整天,等敌人打累了突然派出一支生力军从侧翼猛击,没几个敌人承受得了这种打法,这就是我在七军学到的唯一经验。”
安毅哈哈大笑,笑完看到黄汉乾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歉意:“你可别怪我,老子就这'性'格,喜欢笑,哈哈告诉你吧,本来总部军需部给我留了一部这种俄国援助的无线电台,悄悄告诉我是全新的,那天一大早老子欢欢喜喜像做贼似的跑到城中军需仓库,跟着俞处长溜进仓库,一看见那台像小山似的机器当即吓得说不出话来,俞处长还一个劲儿催我快弄走,省得别人知道还剩下一台就该扯皮了,老子当即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不要了,惹来俞处长一顿臭骂老子也不管了,哈哈那玩意儿是人用的吗?就像拆去四个轮子的卡车一样大,老子能侍候得起吗?我宁愿多花钱去买进新的也不愿要俄国人的东西,所以你一说老子就想笑,哈哈”
黄汉乾也笑了:“小毅,那天在城里听校长训话,上千师兄弟坐在那里,从各军返回的也有三百来号人,大家都想往你的模范营钻,我一没后台二没本事,学的还是百无一用的政治科,根本不敢想能进入你的团,你是怎么挑选我的?”
安毅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实话对你说吧,老子哪儿有挑人的资格?何况都是自己本期的师兄弟,你让我怎么挑?你和其他十一个师兄弟一样,都是我们师座、军部的何主任、总部俞老总这些长官推荐的,我来者不拒,照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