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年了,他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而她,何尝又不是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二个人早已密不可分。
其间,其间
她深深的悲叹只是差了那个孩子。
只是差一个孩子而已。
所以,纽带就变得如此的脆弱和无奈。
本来,她们是足以成为最最恩爱的一对夫妻,没有任何外力阻隔,也没有任何的龌龊不堪,也可以生儿育女,成就这世界上最最美满的一段姻缘。
只可惜,那一场怪病,改变了这一切。
大错已成,无法挽回。
她只是浑身蜷曲,还停留在那刚刚过去的缠绵悱恻里。手依旧贪恋地放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气味,男人天生比女人高的温度,隔着一层皮肉,她也能感觉到他血管里急切流淌的那种热血和活力。唉,多好
如果这个世界上,就是他们两个人,过去种种,今后诸般,再也不复存在,那该多好。
“砰砰砰”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拓跋宏疲倦地睁开眼睛,浑然不闻外面的传令声,只看到身边的女人。
宫女毕恭毕敬的声音,谨慎,谦卑:“陛下,晚宴是否照常开始”
妙莲怔了一下,方明白,这一定是他回来之时就吩咐下去的,不然,宫女岂敢斗胆来打扰
她迎着他的目光,又躲开。
“传令下去,六宫妃嫔全部列席今晚的家宴。”
冯妙莲在心底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回到了现实生活。柴米夫妻,烟火人间,没有爱情,只有繁衍。
她起身,服侍他穿戴,自己也打扮,不能失礼于人。
对面的古老的菱花镜据说还是出自秦始皇的宫廷,不知是哪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使用过的。此时,映照着她裸露的肌肤,一出现在空气里,就渗透出细小的鸡皮疙瘩。
好冷。
他还是贪恋地簇拥她的腰肢,却捡一件袍子将她覆盖,声音温柔:“妙莲,小心别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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