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消息吗?”
“回娘娘,暂时还没有。”
“他在前线作战情况如何?是赢了还是输了?”
“……”
都没消息,谁知道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宫女们又不敢过问政事。
“有消息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奴婢们不敢懈怠。”
……
一问一答,她觉得如此吃力,身子也微微的颤抖,那时候,她觉得拓跋宏的距离隔得很远很远,远得自己这一辈子几乎再也见不到他了。
就像失去的那个孩子,经历了这么辛苦的孕育,保胎,一丝不苟的等待,牵挂,它终于还是没有保住,甚至她都根本没有来得及看它任何一眼。那是一个足月的胎儿,已经成人型,但是,它没有留下来,也拖垮了她的身体。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一点一滴的洒下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她以为的春天其实一直是夏天,而且是盛夏了,夏之后是秋,秋之后依旧是冬,循环四季,从来不曾有半点的光阴流转。
她竭尽全力,换住手抱住自己的肩头,觉得那么,那么,那么冷。
“有叶伽的消息吗?”
“没有。自从上次离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国师大人的消息了。”
“一点也打听不到吗?”
陈嘉低下头,声音也很低很低,她不敢说,很多东西,她根本不敢说,其实,那是外界流传的八卦,是宫人们秘密的议论,冯皇后有许许多多敌人,后宫三千,每一个人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每一个都在殷切盼望着她快快倒霉……但是作为宫廷奴婢,她不敢说出这些话来。
冯妙莲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轻轻叹息一声,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宫女不敢接口,她的头更加低下去了。外面的传闻的确是这么说的,自从那一日陛下把前国师带走,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面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前国师一定是被秘密处决了。尤其是作为冯皇后的贴身宫女,她们都知道个三几分内幕,所以,为了生怕惹祸上身,最好是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