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忽然变得很高贵,很圣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就算是被废黜的皇后又如何?
至少,自己一清二白。
而对面那个****,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在自己面前故作大方?
她有什么资格教唆自己改嫁??绝不!自己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贞洁和名誉以换取后半生的苟且偷生。
冯妙莲后退一步,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呼吸也艰难起来。
冯妙芝却上前一步,咄咄逼人,语气里的嘲讽和揶揄一点也不掩饰了:“你看,我从未将你说错,有什么样卑贱的母亲,就会生下何等样的女儿。你母亲改嫁几次才生下你这个孽种,所以,你就继承了你母亲的水性杨花……”
冯妙莲的眼珠子黑下去,暗沉沉的,就如一簇极其危险的火焰。
可是,冯妙芝浑然不顾,又迫前一步:“我还真是替陛下感到担忧……你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就像一条狠毒的美女蛇……”
冯妙莲依旧没回答,这时候,无论冯妙芝说什么都引不起她疯狂的激怒了——对于失败者,就不必再和她有言语上的输赢了。
这态度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冯妙芝火冒三丈。
“冯妙莲,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她淡淡一笑,摇摇头。
冯妙芝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冯妙莲,你不要以为自己就稳稳当当的赢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不屑一顾地看看她突出的肚子:“这里面是不是陛下的种,谁又知道呢?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冯妙莲不怒,反而笑了。
谈不上绝望,也不是悲哀——谁说的手足之情就一定会相亲相爱??一旦手足成了敌人,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这一刻,她自己都很鄙视自己——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成了敌人就不要妄图化解恩怨。
冯妙芝的声音更加尖锐,那么不屑,对这个掠夺了自己一切的敌人反而来充当慈善家,这算什么?